那声音又出现了,只是听起来好像比刚刚低沉很多。
欸?狗哪里会叫他名字的?这语音语调,都很像一个人啊。
想到那个人,简之遥脑中“瞪”的一声,警铃大作,他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但是感觉脑海一阵阵眩晕,他想再躺回去。
“你怎么在这里,怎怎么睡在椅子上?”司钺站在他面前,弯着腰问他。
对面的路灯笼罩在他的身上,显得他像被溶在光里。他的围巾下摆垂了下来荡在简之遥面前,刺的他的脸颊有些痒痒的。
脑阔被风吹的有点痛,简之遥揉了揉头发,想起来了自己的处境。一时局促不安了起来。
他该怎么解释他大晚上的不在寝室里呆着,美滋滋的打游戏,而是跑到十几千米外的一个小街区里来,在这里的躺椅上睡着了呢。
“我……”
简之遥一出口,就发觉自己的鼻音有点重。
简之遥吸了吸鼻子,十根冰凉的手指交叉在一起,还在继续疯狂的找着借口,脑子钝钝的,转一个念头都要很久,让他反应有些迟缓。
“你是不是感冒了?”一双大手伸过来,直接摸上了他的额头,又在简之遥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摸了摸他耳后的热度,像是捧住了他的脸一样。
简之遥于是忘了自己在想的问题,感受着脸颊上温热也有些粗糙的手感,从耳朵到鼻尖都红了一片。
司钺弯着腰凑到他面前,仔细地观察着他的神情,见他像个大号娃娃似的,木愣愣坐着,一动不动,眼睛水汪汪的呆呆的看着自己,躲避似的移开了目光,“确实,发烧了吧,烧的脸都红了。”
简之遥讷讷应了声就没有再说话,像做错了坏事的小孩一样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