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申以棠那样的人家,怎么会不娶妻生子,继承家业,偏偏要找个男的。”薛誉伶越说越高兴,不由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要是梁辰被他玩腻了,我觉得……我也不是没有机会。”
“笑话,梁辰是你弟弟。”薛正昌难得严肃起来,“要是梁辰受欺负了,我们更要帮他讨回公道。”
薛誉伶不甘心,娇声嚷道:“爸,你不会真将梁辰当成亲儿子了吧?”
“蠢货。”薛正昌扭头看了看薛太太,丢下一句话走了:“你好好教教女儿。”
薛太太将薛誉伶拖进屋里,将门关上,把她按到梳妆台坐好,帮她卸妆。
“你爸怎么可能对梁辰那么好。”薛太太拿着卸妆棉,将她鲜艳的红唇擦了:“他是想借着梁辰捞好处。梁辰受宠,我们是他本家,自然能得到关照。他被欺负,也须得给我们补偿。”
见薛誉伶发神,薛太太又耐心劝慰:“之前申以棠没有看上你,何必还凑上去自讨没趣。他那样的人,什么样的没玩过。”
“妈,你之前不是说他洁身自好吗?”薛誉伶由不死心。
“那是明面上。私底下不知道是怎么玩的。”薛太太面露哀色:“你看看你爸,唉,算了,我不说了。”
“就算他玩我我也愿意。”薛小姐倔强地挺直背脊,换了一只桃红色口红,从镜子里看到薛太太的严肃脸,还是软了下来:“我换身衣服就是。”
“乖。一会儿不光你小叔一家,你爸的朋友都要来。”薛太太用梳子帮女儿梳头发:“注意仪态。还有,一会儿适当套下梁辰的话。”
“怎么套?他就像个木鱼似的,敲烂了都不吱声。”薛誉伶眼里闪过不耐烦。
“就问问他,申以棠对他好不好?”薛太太思虑一下,又觉得不合适,哪有让未嫁人的女儿问这种事的。又改口道:“算了,我来问,你和他搞好关系,别咋咋呼呼的。”
“这个项目做下来,我们家的资产必定会翻上几番。”薛太太苦口婆心:“别坏了你爸的事,听话!到时候你出嫁,拿到手的也多一点。”
“妈,要是我嫁给申以棠,是不是可以帮你管制着爸啦?”薛小姐天真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五官还算过去,精致的妆容更是增添了三分光彩。
“坚决不行!”薛太太皱着眉头:“你乖点,到时候嫁个靠谱的,平平淡淡的日子才是真。”
薛誉伶暗自低头,老实了很多,似乎真的在思考自己的终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