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伶那小白眼,翻得十分有灵魂,把贺谨川都看笑出了声。他刚刚才静下来的心,又被搅乱了。贺谨川放下笔,干脆起身,牵着她走到沙发处,姿态放松地将人搂在怀里,道:“你扎进男人堆里,我说不吃味,那肯定是假的。”随后,他微微侧目,对上温伶依旧有些不满的视线,笑道:“可我也不止是那个只会吃醋的老公,我得对你的人生负责,对你的事业起到一定的引导和建议,这样我们才能共进退,一起成长并肩,否则……”贺谨川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无奈,“我哪里配成为你温伶的丈夫?”温伶被他这话说得心花怒放,不但表明了他会吃醋,但他压制住了吃醋的冲动,为她保驾护航。还抬高了她,他优秀才配得上她。温伶嘴角抽了抽,最终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一把掌拍在他的胸口,“你这嘴什么时候这么能叭叭的?刚认识那会,想听你说句好听的,我怎么调戏你都没用。”贺谨川想到最初认识温伶时,她那些撩拨的小举动,心里依旧会悸动。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道:“你怎么知道,你那些调戏没用?”“有用吗?你那会跟个木头一样。”“木头?木头的话,这会儿会抱着你,亲你?”“……”嘶!狗男人,一旦脱掉了伪装的矜贵外衣,就会成打直球的狼狗!有一说一,这话从他口里说出来,还真带着一股子莫名的撩拨味道。温伶脸皮说厚也厚,当初撩拨贺谨川的时候,厚得子弹都打不穿,经常能让贺谨川心念一动,偷偷红耳根,她却觉得好玩。而现在,贺谨川简单的一句话,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这转变也不过是因为,她的调戏在心动之前,都是套路而已。心动之后,她就跟情窦初开的小女生没什么两样!贺谨川也是拿捏了她这些心思转变,有些话说出口,他自己虽然觉得不大习惯,但也热衷于说给她听。哄自己的女人都拉不下来脸的话,那就寡一辈子吧!贺谨川的手指,在温伶的肩头,不自主地轻抚着,“早就被你撩拨得动了心,只不过,那会还不清楚你对我到底是一时的调戏,还是真的想跟我先婚后爱,所以……”说到这里,贺谨川不禁挑了挑眉,低头对上温伶的视线,笑得极其温柔,“只能继续装高冷矜贵,再看看你的反应。”“你这么会呢?这么会欲擒故纵,以前怎么就没套牢个女人呢?”“从来就没存找个女人陪我的心思,如果那晚你不给我打电话,我是不会跟苏家和你有任何牵扯的。”温伶对此倒是不意外,当初第一次见到贺谨川时,她其实也纳闷儿,为什么他真的会亲自跟程衡过来接她。直到后来贺谨川解释过,说他早早就有调查苏伶,察觉到电话里的自己跟他调查的苏伶不一样,便打算过来看看,顺便说清楚,这桩婚约不作数。却没想到……就这么一看,就把自己给套进来了。所以,缘分这玩意儿吧,还真的妙不可言!温伶戳了戳他的心口,道:“婚礼的事,你安排就好。”“你如果接了荔枝台的团综,近几个月都会没有时间。”“团综当成团见证人的话,我其实不是最重要的,最近我刷综艺刷得还挺多,我的工作主要是搭个桥梁,再当一个业余的主持人,cue一下流程而已,再给他们讲一讲规则,后续的镜头我其实不多,顶多有几个备采,婚礼我们就不大搞特搞了,你觉得呢?”“嗯,你比我懂,你定个日子?”温伶笑眯眯地看着贺谨川,“有我在,不管什么日子,都是好日子!你安排好,我就等着做你的新娘子!”“婚纱呢?有什么钟意的款式?”“不喜欢婚纱。”温伶下意识蹙眉,“我喜欢中式婚礼,三叩九拜,拜天地,拜日月,拜对方,行夫妻之礼。”“好!”“我画个喜服图纸给你,你让人订做。”“好。”温伶“噗哧”笑了出来,贺谨川一脸严肃,却又用温柔宠溺的语气,不停地应着“好”,这极具反差的样子,让她忍不住问道:“你别总应个好啊,你有什么意见没?”“满足你,就是我的心愿。我想娶的是你,而不是满足我个人的喜好。更何况,比起西式的东西,我也更喜欢我们自己老祖宗传下来的礼仪。”温伶搂着他的脖子,吧唧吧唧就对着他才唇亲了两口,“老公,你真好!”“对你不好,把你娶回家干什么?”“你娶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嗯?我从头到尾,有说过我对这段婚姻不认真吗?”温伶:“……”仔细想想,好像真没!之前她开玩笑,说以后给贺太太让位置之类的,他都是直接否决,说不会离婚,不会有别的女人。那会儿,温伶只当他对女人不感兴趣。现在,她明白了,他贺谨川要么不结婚,结婚了,就是一辈子的责任。温伶心头暖暖的,对他越发喜爱!婚礼的事,两人算是达成默契,只等贺谨川去联系宾客,场地,找司仪,定流程,订做喜服了。这一切安排结束,她就只需要当他美美的新娘。光是想到那一幕,温伶的心里就有些感动。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得到师父的祝福。毕竟,他都来了。温伶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贺谨川。贺谨川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他点点头,“他是你师父,是养育你成人的长者,我自然是尊重他的。他现在在基地那边,由傅初心亲自照料。”闻言,温伶对这个安排很满意,搂着贺谨川的腰,把自己的脑袋埋进他的胸口,道:“初心的能力就是治愈,或许,他的心魔,能被她安抚下来。”贺谨川:“……”他可没这么乐观!心魔,如果仅靠治愈术就可以治愈去除,那么多修真界因为心魔走火入魔的大能,岂不是显得很弱鸡?治愈术,治愈的只是你身体的伤。治愈心理……那恐怕还是得靠他自己!他垂眸,看了眼怀里故作乐观的温伶,亲了亲她的发顶,道:“嗯,一切都会往好方向发展的。”温伶抿了抿唇,将心底那股不安压下,又搂紧了贺谨川几分。其实,她心里也清楚。心魔,不可能靠治愈术就能治愈。她都不知道,师父是从何时开始,对她起了执念的。连她都无从去解,那么,能靠的就只有白逸尘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