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的厉洛笑了起来,说:“我还没当皇帝呢,你是哪门子的臣?”
江卓君说:“殿下,我该死。”
“我应该能看出来的,景大皇子怎么可能怕鸡呢?”厉洛好笑道:“我方才就顾着担心你了,没顾上想这个。”
“鸡?”江卓君问,他那会儿还晕着,不知道曾经有一只芦花鸡的尸体离他只有咫尺之遥。
厉洛说:“是公主把你敲晕的吧?”
江卓君点了点头。
“武功太高,也让人头疼啊,”厉洛叹道。
江卓君说:“公主她是好意。”
“你有话为何不直接跟我说?”厉洛又问江卓君道:“难不成我当了皇帝,我就不是厉洛了?”
江卓君张了张嘴,没说话。
“飞鸟尽,良弓藏,”厉洛说:“景陌这人挑拔离间的本事还挺大。”
“是我该死,”江卓君跟厉洛承认错误:“是我误信了他。”
“算了,”厉洛叹气道:“功高震主,帝王心术,不怪你会害怕,自古以来枉死的功臣太多了。”
江卓君低头不语。
“卓君,”厉洛握住了江卓君的手,低声道:“你做我的兵马大元帅吧,我将兵权交给你。”
江卓君全身一颤。
“我们跟莫问势如水火,”厉洛道:“不定什么时候,我朱雀就有战祸了。飞鸟尽,良弓藏,但若飞鸟未尽,我如何藏起你这把良弓?”
江卓君小声道:“殿下,飞鸟总有尽时的。”
“那时你手握重兵,”厉洛说:“就算我日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你也可以自保,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