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赶忙顺着杆子往上爬:“既然您都在人见愁护卫人们几十年平安了,您也一定是大人有大量,还跟苞米这种不懂事的较个什么劲呢?”
“你以为我想啊?!”
“苞米”的嗓门儿顿时大了许多:“我本来怎么说也是个受人尊敬的蛇鬼,旧社会时期好多称我为地仙,一直在人见愁护人平安,做了不少好事。”
“你不知道人见愁那个地方,简直就是各种孤魂野鬼聚集地,各类妖魔鬼怪也老爱往那儿凑着害人,要不是我,人见愁不知道发生多少命案了!”
“我救了不少人,古时候那些人虽然不知道我是谁,但敬我的谢我的,甚至盖个小祠堂拜我的多如牛毛。”
“可自从大运动之后,那些人打砸抢烧连菩萨的庙宇都给拆了,还有我小祠堂什么立身之地?”
“一切也以大运动为分界线,自那之后,各路牛鬼蛇神感叹圣王威仪不敢现身,人们也渐渐开始否定鬼神之说迎来新的社会意识形态。”
“那之后人见愁也确实安生了些年头,你想连那种大妖大魔都不敢出面闹腾怕被圣王镇压,还有哪个小鬼不要命敢出来闹事?”
“那些年大家伙儿是能躲则躲,有多远躲多远。”
“一直到近些年文化繁荣昌盛了,社会包容性越来越宽广,加上圣王去世升天了,各路牛鬼蛇神才开始纷纷冒头,人见愁又有不少邪物兴风作浪。”
“可这会儿大家已经不相信世上有鬼有灵,也不知道咋回事,更不知道那好多次车祸,要不是我保着他们,可不就是擦破点儿皮甚至摔胳膊断腿儿那么简单了。”
“这个村儿的也是,根本不知道咋回事,也根本不知道我保佑了他们多少回!”
“咱远的不说吧,就说这村子里的吴老六!”
“上回这吴老六跟他儿子早上出门赶集经过人见愁,因为起早了,正赶上鬼门还没关呢,结果就看见个七窍流血肚子上还插着钢管儿的女人坐在树上,把那吴老六当场给吓的心脏病发,刚送到医院就死了。”
“当时要不是我,别说吴老六,就是他儿子也保不住。”
“你说那吴老六也是胆子小,就那么看到一下能咋地?有我在还真能让他出事儿了啊?他就给吓过去了。”
“更令人生气的你知道是什嘛?”
“tā • mā • de后来老子的蛇骨让这苞米给挖出来了,这村儿里的人竟然说难怪人见愁多邪事儿,感情是我在那儿兴风作浪呢!你说气不气?”
“我好心好意保佑他们,他们最后咣当一下子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不说,还他妈把我尸骨给扔垃圾桶里了!”
“都怪这个苞米!”
“一天天袁隆平让他吃太饱了闲的,你说你闲就在家看会儿手机得了,你上那人见愁折腾啥?”
“还煽动村民把我那蛇骨给扔垃圾桶去了,你说我不找他找谁?”
一番话说的我哑口无言。
很少遇上过这么讲理又肯主动交代的邪物了。
不过既然他都说清了前因后果,那事儿就好办多了。
赶忙问他打算拿苞米咋办?
“咋办?”
大蛇咬牙切齿的,目露凶光:“我要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