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真的对你很失望,你知不知道之前一段日子,我们都被爷奶骗了。”
“他们在你面前说不拿我卖柴的钱,把你的工钱全拿走,转眼就能在我面前说不拿你的工钱,只要我把钱交给他们,可是他们明知道我们家一无所有,还把我和你的钱都拿走,这不是要把我们一家有往死路上逼吗?”
“晓雷,他们是你的爷奶长辈,你咋能这么说他们呢?就算把钱都给他们也是我们当小辈该有的孝敬。”
“所以为了孝敬长辈,就可以饿死自己的妻儿了?”周晓雨拿着空药碗站在门边轻声说。
周光良脸一白,嚅嚅地道:“雨儿,你咋能这么说?”
“不这么说要我咋说。”周晓雨一点面子也不给周光良,“你是认为我们还没被饿死,所以这一切都不成立是吗?”
“我来告诉你这两个月来,我们为什么没被饿死,因为每天天不亮我还有大姐和娘甚至是雪儿,我们都会去挖野菜,摘蘑菇。”
“家里没有小锄头,我们就用石头挖,没有篮子我们就用大树叶装,仅有的一点糙米还是村里好心人凑着送的,可是作为我们的至亲,周家别说是米了,还一根野菜都没送过。”
周晓雨的这话说得周晓雷也眼睛红红的,他也觉得自己家过得太难了,见周光良不自在的搓搓手,他又说:“爹,我一直很尊敬你,可现在的你让我很失望,你能不能再拿出当初自请分家的勇气来对爷奶说不。”
周光良显得更局促了,喃喃地道:“那咋能一样,那时你爷奶是要把雨儿丢进山里喂儿狼……那时我提出分家已经很伤你爷奶的心了,现在咋能再伤他们心呢?”
周晓雨惊了一下,原来那次分家是因为自己,她觉得自己暂时还是不要逼周光良太紧,不然逼急了反倒不好。
而周晓雷似乎并没有这个顾虑,“那又如何,再这么下去,咱们一家还是一个死,是不是那时你就觉得不欠爷奶啥了?”
周光良刚想回答,周晓雷又抢在他前头道:“可你这样对得起娘,对得起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