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现在…
“知道时光宝盒吗?以前很流行的游戏。”我抽了抽嘴角,翻出死鱼眼,“转学之前我把一些纪念品连同这信埋在英德…”
说到这里我停顿下来,把剩下那句‘你被耍了。’的结论咽回肚子里,因为此时此刻道明寺司的神情实在难看得可以。
脸色铁青一片,五官扭曲到狂暴的程度,浑身挟着山雨欲来的压抑。
………
只听得美作玲轻笑一声,听上去象是带着嘲讽意味,“三年前?那么是谁把它放在阿司的柜子里?”
“这就要问你们。”我一脸装叉的淡声回答道,弄清楚来龙去脉,整个人就松弛下来,甚至产生了些许失望?
既然所谓‘亲笔情书’是真货,可怀疑范围就缩小许多,总之逃不开三条樱子一届的,英德和冰帝如今有往来的人。
没意思,真没意思。
要对付三条樱子,不是我自夸,变态程度没我严重的家伙真心不够看;相较于查明弄出这一插曲的人意欲何为,我更感兴趣的是,道明寺司的想法。
总不至于是看完那些零散无头绪的浓情蜜意,就此莫名其妙被煞到吧?开玩笑呢?
三条樱子的长相顶多就不是青面獠牙,离美貌差得远;无论怎么算,道明寺司都不是本着‘郎情妾意’上门的吧?
他又没毛病,对一个连认识都不算,最多见过面的人哪来的莫名心思。
想来想去,也就是…
“你是来兴师问罪的。”我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道明寺司没有出声,面上的表情瞬间变幻莫测————那略带尴尬的羞怒交加,告诉我答案确如我所言。
他是杀上门来质问的,虽然中途不知怎地改变主意,一开始却绝对满怀恶意;至于理由,大概是他和迹部景吾是朋友。
我沉下肩膀,闭了闭眼,强自掩去糅杂讥讽、报复、嘲笑等等阴暗情绪的念头。
理由说是牵强其实也算合理,男孩子嘛~总有把兄弟情谊看得比女/色重的,好吧~其实我也根本没色相可言。
………
于是,真相大白?察觉冤枉好人(呕——)的两位F4成员瞬间哑了火。
我翘起二郎腿,在情势大逆转之后,越发趾高气昂起来,“你们英德也就这点素质。”哧哼一声,不遗馀力的追着打击。
“脑子长着当摆设的么你?”斜眼,冷笑。
道明寺司神情几经转换,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象是忍无可忍吼道,“你再说一遍!谁没脑子?”
顿了顿,又象是想到什么,摇头晃脑,露出小孩子般志满意得的恶劣笑容,“你以前也是英德的吧?迷恋本大爷迷恋到死啊哈~”
“信里面写了,你从幼稚园开始就喜欢本大爷,一见钟情!”
食指几乎戳到我鼻子底下,扳回一城似的扬眉吐气。
我没好气地拍掉他的爪子,嘴角一撇,“女孩子年轻的时候都会迷恋过一两个渣,这也好得意么?”
“啊啊~我现在可是清醒得很…”故意摆出意味深长的表情斜睨他,我咧开嘴角,“过去的我还真是白痴啊~幸好幸好!”
道明寺司的脸上一片电闪雷鸣,貌似头发都要竖起来,然后他反而沉默下来并未真正发怒,过了很久,眉宇间的戾气慢慢散去,露出略显平和的神色。
“既然清醒了,就专心和迹部交往,那家伙…”抿抿嘴角,语气不甘不愿的说道,“那家伙对喜欢的人很专一,虽然□□又霸道,却绝对绝对不会花心。”
说话间,他凑近过来与我平视,原本该是一览无遗的暴躁眼神带出别样情绪。
“这件事最好真的是误会。”他直勾勾的盯住我,声线低沉沙哑,“英德那里是谁玩花样,我会查清楚给你个答复。”
“那就多谢了哟~”我眯紧眼睛,不紧不慢的微笑。
然后————
“说起来…你们今天原本是打算怎么报复我的?”
………
“哈?”道明寺司发出无意识的单音,眼神淡去几秒钟前的威胁,显得有些呆滞。
良久,仿佛回过神来的道明寺司闭上嘴,脸偏到另一边,侧面神色看着分明象是心虚?
我一愣,眼角狠狠一抽,顿时有极不好的预感,“喂喂喂!”
“其实…哈哈哈~”道明寺司异常崩毁形象的干笑起来,目光四下乱转,半晌,求救般对着驾驶室低吼,“玲!”
“啊~那个…其实…”美作玲从后望镜里看着车厢,沉稳的表情变成毋庸置疑的尴尬,说话也吱吱唔唔,“其实…就是阿司带你去会所,然后会碰到…呃~”
‘碰到…’什么?我愣愣的看着两人眉来眼去交换目光,过了一会儿,脸皮重重一颤,“碰到迹部景吾?”
不是吧?这是…何等脑残的手段!狗血天雷剧么你?!
许是我外露的唾弃表情过于明显,道明寺司顿时眼神一凶,眼见就要发飙,嘴唇微微一动似是要暴喝出声,美作玲重重咳嗽一声,他又象是被戳破的气球垂头丧气。
“抱歉抱歉~阿司很紧张朋友。”美作玲笑意靥靥,一副好好先生模样,眼神更是满含愧疚,“等下我们会解释清楚的,不会让你被误会。”
“开你的车!”我恶声恶气的吼回去,“交通安全!想死别拖累我混蛋!”
等到对方摸着鼻子把注意力转回方向盘,我收回欲要shā • rén的目光,眼睛继续盯住道明寺司,“你接着说!”
“说什么?”他的眼神茫然几秒钟,讪讪的仰头望着车顶,“本大爷把你的事跟迹部说了,包括等下约会的地点,反正就这样,嗯!”
说着说着,心虚的味道就没了,死鸭子嘴硬的样子,“我又不知道是这样,反正一开始就是你不对!”
“迷恋人渣是我不对。”我怒极反笑,双手环臂,用眼角鄙视他,“什么叫反正就这样了?所谓大丈夫啊喂!果然还是幼稚园没毕业的小孩子。”
将一腔郁闷转嫁出去,我扭头冲着驾驶室命令道,“给我停车!我要回家!”
“我不准!”道明寺司斜地里伸出来手按住我的肩膀,语气态度俱是恶劣,闪烁的眼神却藏着小孩子做错事的慌乱?
“会所那里有…”话说到一半象是猛地醒悟过来,嘴角立刻闭得死紧。
“有什么?”我眯着眼细细打量半晌,太阳穴突地一跳,“你别是安排了新的女人准备填补空缺?!”
等到看清楚他脸上明明白白的‘你怎么知道?’的定格表情,我耸拉下肩膀,抬手,了无生趣的捂脸。
这这这…这已经从港台八点档发展成泡菜国坑爹剧情了喂!
我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