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帘半垂,鸦色的眼睫毛细长且根根分明,像小扇子一样,扇动间撩得人心痒难耐。
卫崇猛地收紧手臂,两人身体贴得亲密无间。
这人身体里淬了罂.粟,明知道是毒,应该要远离,可沾一次后就食髓知味、令人上瘾,想沾第二次,第三次。
彼此身躯隔着单薄的布料,对方那里有什么变化,另一个人很轻易就可以感知到。
骁柏在一怔后,忽然就哈哈哈地笑了起来,笑得太激烈,眼泪都快笑出来。
剔透的泪水坠在眼尾,将坠未坠。
“不管是你还是方裘,对我而言都是报复谭耀的工具,卫崇,你也就这么廉价,不用招手,都自动送上来。”骁柏鄙夷且不屑。
卫崇的面色在骁柏话里一点点冷暗了下去,他手臂从骁柏后背拿开,更是往后退了半步,以便能看清骁柏的脸。
骁柏无所退却,也无所顾忌,看情况,好像故意说这些,好让卫崇生气发怒。
“你想惹怒我?”卫崇的确有一瞬间的气急,还没有人当面对他说这种话,只是紧跟着,他立刻意识到,这不符合他之前对骁柏的了解。
卫崇比他以为的聪明,骁柏的某个希望落了空,被一眼识破了,骁柏却不显得尴尬,他耸耸肩膀。
“没其他事,就请回吧。”他一个残疾人士,也招呼不了谁,自己光走个路,都觉得困难。
卫崇看着骁柏渐行渐远的身影,眼瞳微微眯了起来,没有跟着进去,而是盯了对方一会,就抽身离开了。
骁柏往窗户外看,不多时就看到一辆汽车从视野中快速远去。
“卫崇这是……”96肥滚滚的身体在空中做划水状。
“忽然出现一个好的玩具,又觉得玩起来手感不错,想继续玩下去。”骁柏笑容浮现在嘴角。
96望着骁柏:“你把自己当玩具?”
“不是我,是他们。”骁柏可没有那么大的脸,觉得方裘和卫崇就这样爱上他了。
他们这群人,能喜欢别人,都算是一种奇迹。
在方裘这里待的几天里,夏炎中途来过一次,没说什么,坐了不到半天,就找了个理由离开了,至于卫崇,就再没来过。
一周的假很快就结束,按摩师每天都来,给骁柏腿部做按摩,加上有卫崇送来的药膏,骁柏的伤腿和被刀划伤的手,都以一种很快的速度在愈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