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人,无论是谁,都插不进去。
附近不远处就有一家医院,电话拨出去,不久那边就安排人和车辆急急往这边赶。
谢采爵同众人一样,在外侧看了一会,随后举步往里走。
开始他站得位置离人群有点位置,人们注意力都在里面两人身上,没注意到他,当他靠近时,站在最后的几个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回过头。
这是个存在感十足十强烈的人,即便他一言未发,也没有任何肢体上的多余動作,可就是给人一种心底发悸的寒冽感,距离拉进间,人们感到一种强烈的逼兀气息,完全是无意识的,在这种气势下,自发给他让开道。
人群让出一个小的缺口,谢采爵从这个缺口走到了包围圈里。
然后来到骁柏和谭耀面前。
二人都垂着头,谁都没有抬起来看谢采爵。
谢采爵从兜里拿了张纸巾出来,倾身下去,常上臂伸到谭耀面前,给擦拭眼睛上的血液。
眼珠子剧烈晃动,谭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往上掀,跟着发现给他擦血的人竟是谢采爵,原本沉寂的眸底,忽然蹿起一道锐光,他怒瞪着谢采爵。
谢采爵手里動作没停,直到白色的纸巾全部染上鲜血,才退开。
“救护车马上就到。”谢采爵道。
“你……滚。”谭耀喘着粗气,从喉咙底挤出这么两个字。
“我滚了,谁来照顾你的人,还是以为舅舅他们在知道你的车祸是因为他出的,还会像上一次一样,这么轻易放过他。他们已经够仁慈了,没有对你的叶阳動手,谭耀你不能总是这么天真。”谢采爵面容沉静,语气无多少起伏地说着这番话。
谭耀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身体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些力气,竟是想站起来,去攻击谢采爵。
骁柏两臂紧紧摁着谭耀的身体,不让他动弹。
“……别乱动,谭耀你不要乱动。”骁柏眼底的悲哀,如潮水一样涌了出来,谭耀转目一对上骁柏的视线,所有怒气就散了。
谢采爵的话虽然十分刺人,可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他现在伤这么重,别说保护骁柏,就是自己单独站立起来都困难。
谭耀将骁柏的手攥得死紧,指骨捏地掌中的皮肤都开始发红。
“答应我,不能走,不论再发生什么,你都不能离开我。”谭耀语速很慢的,一字一顿地道。
声音很低,要骁柏耳朵贴着他嘴唇,才隐约听得到。
骁柏眼里泪水坠了一行下来,鼻子发酸堵塞,他用嘴巴深吸了一口气,将哭意圧下去一点。
“好,我不会走,就算让我死,我都不会走。”
谭耀满足的笑了起来。
眼底的光在骁柏这话过后,缓慢暗沉下去,他眼帘一点点合上去。
嘴巴微张着,好似还要说点什么,只是意识陷入一片混沌,感觉是清醒的,可睁不开眼皮。
“谭耀、谭耀,别睡……”骁柏抱着谭耀,哽咽着呼喊他。
谢采爵伸臂过去,指腹在谭耀颈部大动脉处探了一探,还有些微的脉动。
“他还活着,你不用太担心。”
会昏迷,多半也是体内失血太多、加之还有点脑震荡照成的,以那辆车的性能,就是撞得面目全非,里面的人,到不一定会丧命。
救护车尖锐的鸣叫从远处传来,慢慢地由远及近。
车辆停在人群后方,人们自发往左右两边退开,给医护人员让出道。
医护员从车上下来,抬着一个推车就快步疾走。
谭耀紧紧拽着骁柏的手,无论是骁柏自己挣,还是其他人帮着掰,都丝毫掰不动。
分不开两人的手,就只好以这样拉着的姿势上了救护车。
谢采爵身上衣服在撞车中,变得凌乱,一些地方褶皱,不过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周身的一点气势。
跟着骁柏和谭耀上了救护车,至于两辆都被撞残的车,就留到现场,等着警方来处理。
谢采爵挨着骁柏而坐,骁柏目光都在谭耀那里,谢采爵则侧过脸,细细打量骁柏,男孩眼底浓烈的深情,令他这个旁观者,都有一丝的动容。
眸光往下,谢采爵瞳孔微紧,骁柏靠着他这边的那只手,缠着的纱布,早就被鲜血浸得血红,而他却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
或许知道,但分不出多余的心,车厢里的两名医护原在给谭耀做着伤口处理,在骁柏的刻意隐藏下,到没有关注到骁柏这里。
谢采爵叫住一个医护员:“给我点止血药。”
女医护员在回头看向谢采爵时,为他帅气英俊的容貌给惊得愣了一愣,然后又在谢采爵幽邃的眸光下,声音都断断续续。
“止、止血药吗?好,好,你也受伤了吗?”医护员关切地问。
“不是我。”谢采爵惜字如金般。
“哦哦。”医护员把止血药递给谢采爵后,就呆呆看着他,到身边同事拿胳膊肘撞她,才恍然回神。
拿到止血药,跟着谢采爵就去抓骁柏的手腕,手腕被蓦地一碰,骁柏条件反射就往后缩手臂,但速度不及谢采爵,下一瞬,就被对方捉住了手腕。
这个时候,骁柏总算将注意力分了一些,他眼尾和鼻子都是红红的,看起来意外的惹人怜爱,谢采爵没想到,回来一趟,原本只是为外公庆生,想不到会有额外的收获。
他已经记不清过去,为谁动过心,似乎有那么一个人,现在去回想,只有那么一个模糊的影子,对方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都让时间给消磨得忘得差不多。
现在,这里,在这辆救护车里,在到处都是浓烈刺鼻的血腥味里,那种心悸的感觉,再一次浮现了出来,很久远的感觉,让谢采爵一开始以为是错觉,在握住骁柏手腕,看到他掌心血红一片时,谢采爵清楚,不是错觉。
这份悸动来得如此迅疾,没有一点征兆。
谢采爵用医护员提供的医用棉花擦拭干净伤口周围的血迹,将止血药仔细撒上去,又用新的纱布一圈圈缠裹起来。
他感谢谭耀,感谢这次的车祸,让他能够在时隔多年后,又再一次体会到心脏悸动的感觉。
救护车一路飞驰,尖锐的鸣叫打破这个沉寂的黑夜,在闯过数个红灯后,总算来到了医院。
刚一停下,就有候在入口的人匆匆走过来,帮着推担架,直往楼梯里推。
就是下车后,谭耀还是没有放开骁柏的手,可谭耀一会要进手术室,不可能一直这么攥着。
来到手术室外,医护员都帮着去扯,只是怎么都无法撼动,谭耀的手指像钢筋一样,紧紧箍着。
有医护员甚至准备去拿肌肉
作者有话要说:松弛剂,给谭耀手臂来一针,好让他松手。
但骁柏忽然动作,他靠近担架床,在数双眼睛的注视下,附身吻住了谭耀染着血的唇,贴了一会然后往谭耀耳边移。
“松手,谭耀。你如果不松,他们会截断我的手。”声音很轻,旁边没人听得见,谭耀意识清楚,完全没考虑过骁柏说的话是真是假,就真的松了手指。
虽是松了,可指骨还是呈卷曲一趟,骁柏伸手握了一握。
音量高了不少,然而眼里的惊慌同时减了大半:“我会一直在外面等着,等着你出来。”
………
看过一个新闻,有人开一辆跑车,车子撞得西耙烂,人还一点事都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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