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蔺远后,易熔转脚就独自开车离开,沿途都始终警惕四周,发现没人跟着,不过小心起见,中途开到一个商厦,到地下车库停车。坐电梯从里面一个出口快速离开,换乘之前就停放在那里的汽车。
随后才是去骁柏那里。
到是不担心酒店会泄露什么状况,那夜把人送过去时,给骁柏换了身衣服,一路都将骁柏像醉酒那样扶着,所以易熔到是不担心会旁生什么枝节。
在那间屋子里待了快两天时间了。
就之前的一次酒店员工进来打扫过,之后骁柏就再没见到一个陌生面孔。
显然这是为了不让他和任何谁求助。
屋里空荡荡,玻璃窗外雾霭沉沉,这座城市十天里有八天都是雾霾,也亏得还有越来越多的人往里面挤,不管在哪里,不管是哪个世界,人们都喜欢热闹。
骁柏到是不怎么喜欢太过热闹,热闹只是一时的,热闹过后必然是人去楼空。
坐在沙发上,眺望着远方,当房门拧动,进来一个人时,骁柏依旧维持着扭头的姿势,没给那人一个多余的注目。
到面前的亮光忽然叫人给遮掩了,灰色阴影从高处落下来,骁柏这才微動,将眸子收回来,转而眼皮往上无声地抬起。
还是易熔,之前易熔就说过,徐歇最近因为他的缘故,开始对蔺远家的公司下手,蔺远这会怕是焦头烂额,一时间顾不上他这里。
反而是易熔,看起来尤为地闲。
沙发上的青年眸光淡沉,露在衣服外的那截漂亮的脖子上,还隐约能见到一点之前留下的斑驳痕迹,只是先前的愤怒和敌视到现在好像消失得一干二净,面色平静的,好像他是在这里随意住几天,而不是被他们胁迫着,无法离开,没有自由。
易熔觉得越和骁柏接触,就越觉得他身上有种神秘的气息,关于骁柏的大部分个人信息,易熔那里都基本知道,这股神秘毫无缘由,但就是让人想将他锢在身边,然后仔仔细细从里到外,从外到里,看个透彻。
“……蔺远过几天的飞机,齐都他是不能再待了。”易熔到骁柏斜对面的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他右臂放到扶手上,看向骁柏,对他说道。
骁柏沉寂无波的眸子里的明亮的光隐约闪了一闪。
“蔺远的意思,是让我找个合适的机会,送你离开,然后中途转一下,最后是把你送到国外,送到他身边。”易熔本来没打算把这事同骁柏说的,进屋后,看到骁柏的那一瞬,忽然就有了这个念头,他想让骁柏同他说话,他想让骁柏琉璃般透明的眼睛,可以看着他,只看着他。
骁柏静静听着,嘴唇微抿,像一个绝佳的倾听者,中途没有插任何话。
易熔倏地笑起来,他身体往前倾,背脊微微躬起点弧度,眼眸底的光瞬间暗了不少。
“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还不等骁柏说什么,易熔自说自话,“我也不愿意。”
“他想独自拥有你,却没问过我的意见。”
骁柏嘴唇微启,嗓音不高:“那你什么意见?”
总算和他说话了,易熔笑得灿烂了两分:“要真说起来,我和你认识在先,蔺远是后来居上,早知道会有今天这番局面,我当初就该先出手。”
骁柏眉宇跟着就是一蹙。
易熔眼眸犀利,目光深锁着骁柏。
“但肯定的,我和蔺远不一样,他那一次是强迫你的,对吧,我不会,最起码不会弄伤你。”易熔这么说,好像自己真的是个善良之辈似的。
骁柏嘴角一扯,对易熔的自我认知不做评判。
“所以,你不准备按他的话做了?”骁柏根据易熔话里的意思推断。
易熔直接点头:“他蔺家的大厦算是塌了一半,而且到了国外,他蔺远也没法像在齐都这么为所欲为,我怎么能让你过去跟着他受委屈,你还是继续待在我视线范围里比较好。”
“继续这样监.禁我?剥夺我的自由,践踏我的尊严,易熔,你和蔺远有什么区别,别把自己说的好像圣人一样,让人反感。”骁柏话锋莫名里就尖锐起来。
易熔脸色变了一瞬,他蹭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随后走向骁柏,低目间,那双眼眸里的轻蔑和不屑分外的明显。
易熔半眯着眼:“你说的是没错,但你只能接受这样的命运,或者你可以反抗,但能不能反抗成功就不可知了。”
骁柏轻笑了一声。
易熔抓着骁柏胳膊,把人提起来,他那里有骁柏的很多裸.体照片,在那天骁柏昏迷过去后,他就拍摄了很多张,算是以此来威胁骁柏,不论骁柏是否还要在娱乐圈里混,单是那些照片,便可以令骁柏暂时无法反抗。
易熔头一低,咬住了骁柏的唇,对方吃痛,眉头一皱,易熔松了些力道,但亲吻的力道还是强势以及激烈,只一会,就将骁柏绯色的唇给吮的血红。
没有闭眼,也没有躲避,骁柏眼睛始终都睁着,看着面前的人像是被他惹怒,所以用欺.辱他的方式来泄愤。
他原本打算做点什么,分化易熔和蔺远两个人,这样开来,两人已经自己面和神离了。
对于自己身体的这番意料之外的魅力,骁柏上个世界就有点察觉了,这个世界发生的种种事情再次将这点证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