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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二十只羊(1 / 2)

骁柏往身后转头,朝他走近的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垂落在身侧的手里握着一把白刃,一抹冰冷的寒光在空气沉闷的地下停车场里,倏地晃过。

汽车就停在离他不到两米远的距离,车里的人,还有走来的,三双眼睛都死死盯着他。

如果他有任何异动,对方想必就会忽然暴起。

两人体魄健壮,面容坚毅冷漠,对视的一瞬间,骁柏就猜测得到,他们是练家子,身手肯定很好。

若是手脚没有受伤,他或许还能搏一把,至于现在,他强行反抗的结局,只会是自己伤得更重。

骁柏抿了抿嘴角,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声音在天花板低矮的车场里回荡,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骁柏眼睛往侧边斜了一眼,一点点退过去。

汽车安静停着,他退一步,面前的二人近一步。

一直到脚后跟抵到冷硬的墙壁。

骁柏一手伸到兜里,将手机划开,想要暗里拨个号出去,那两人仿佛知道他暗中的动作,一同扑了上来。

完全是身体的本能,见到有拳头上来,骁柏就拿手去格挡,拳头直击他腹部,骁柏往旁边避,手也跟过去,挡开那个看起来也许能一下就击断他肋骨的拳头。

不过攻上来的是两个人,他躲过了第一个人的拳头,第二个人的,他就没有那么幸运的。

一只脚还有点痛,在移动中,便慢了半拍,就这半拍,令第二人的拳头径直打在他胸口上,这一击,骁柏胸骨都似断裂一样的痛,他猛地躬下背,手往上,去抓扯自己胸口的衣服,企图缓解一点突如其来的痛楚。

可惜还没有碰触到衣服,两只手腕都在同一时间被人抓着,冰冷的白刃抵上喉咙,骁柏神色陡然怔住,他僵硬着身体没敢乱动,随后一张带着刺鼻气味的湿手帕捂住了他口鼻。

骁柏挣扎起来,开始时动作弧度很大,但几秒钟的间候,骁柏睁开的眼帘就慢慢垂落了下去。

不到十秒钟,骁柏就彻底昏迷,头耷耸着,身体軟弱无力地往下方滑。

提包里的手机再次传来信息提示音,周颖拿出来看了一眼,信息里只有简单的两个字‘行了’。

周颖掀起眼眸,往屋里扫了一圈,除开未婚夫谭耀之外,其他所有人面上表情都是愤怒和阴沉的。

谭耀站在双方父母,还有一些亲属中间,冷木着脸,一副不认错不配合的态度,谭耀父亲气急,上去就一耳光扇得谭耀头偏过去,牙齿磕破口腔壁,嘴角随之溢出一缕猩红的鲜血。

“谭耀,你到底知不知错,现在周颖和她父母都在这里,你马上向他们道歉,说你以后绝对不会再和那个男的有任何来往。”

谭父怒不可止地命令道。

谭耀幽幽转回头,看着谭父,拿手抹去嘴角的鲜血,谭耀嘲弄地扯了一下嘴角。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事情给闹大,明明是他的这些家人,在看到他受伤后,将事情弄到现在这个地步,如果他现在就依着他们,那么他这段时间的坚持,就显得像是一个笑话。

而他不希望,自己成为笑话。

对于骁柏的那种执着,随着时间的快速往前走,他发现,越来越深。

怎么就喜欢上了,怎么就爱上,在某些夜里无法深眠的时候,他曾问过自己。

答案?答案是没有答案。

他要这个人,无论是谁,都不能阻止他。

两方谁都不肯让步,哪怕有一方人数众多。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看起来好像要这么持续到一方主动退步,周颖觉得,多半有点困难。

结果已经差不多定了,那个人,经过这一夜,不会再插足进她和谭耀的生活。

周颖掌心贴着自己微突的肚子,低头,将眸底胜利的笑容给掩藏起来,然后表情一变,眉头揪在一起,张开嘴就痛呼了一声。

啊,周颖忽的冒出声。

屋里的人听到声音,都朝她望过去,就见到周颖身体摇晃,两手都紧紧捂着肚子,整张脸都揪成了一圈,眉目里都是痛苦和难受。

一屋子人顿时惊慌起来,注意力瞬间被夺走,往周颖聚拢过去。

周颖暗里往自己手臂上狠狠掐了下,将眼泪给逼出眼眶,她无力地由着奔过来的人扶着她,斜过眼去看谭耀,谭耀转目盯着她的肚子,眸内有一丝担忧和情意。

不管身边有多少其他人,她周颖都是最名正言顺的那个。

任何威胁到她的,她都会不折手段去铲除,没有例外。

骁柏醒来有一段时间了,昏迷的时间不长,就半个多小时。

身体被人来回搬動,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

最后停在一张柔軟的床铺上。周身衣物早在几分钟前,就让人给剥了个光,他能感觉到自己是趴伏着的,两腕被结实的布条同床头上的横杆绑在一起。

有人往他脖子里注she一种冰凉的液体。

不需要系统的告知,骁柏切身体会到那是什么,能让肌肉松弛失力的药剂。

现在别说是翻个身,就是转動一下脖子,都异常艰难。

药效比之前在茶楼那里,李玲给他注射的,还要强烈一倍。

眼睛无法视物,周遭极度安静沉寂,骁柏只能听到自己沉沉的呼吸声。

“这里是哪里?”这个发展,怎么都不在骁柏的预料中。

周颖让人将他弄到这里,然后就这样,关着他?骁柏还不至于会这么天真,以为事情就是这样。

“一家娱乐会馆。”

96这么一说,骁柏旋即明白周颖的具体打算了,看来对方恨他恨到一个程度了,不然也不会想出这样卑劣的法子。

“来的会是谁?”骁柏想知道待会进屋来的那个人的具体身份。

96:“暂时还不确定。”

脸颊圧在枕头上,时间久了不怎么舒服,骁柏缓慢移动脑袋,换了一边脸靠着枕头。

“竟然是他?太巧了吧。”96惊呼道。

“谁?”听96的语气,肯定是他认识的人,那么会是谁,骁柏在心里做着筛选和排查。

方裘、卫崇……或者是夏炎。

肯定不会是谭耀。

“不是,都不是。”

关合的房门传来被人推开的声音,一道视线笔直投射过来,犀利沉厚,骁柏一动不动地趴着,脚步声由远及近,那道视线极为锋锐,像利芒,刺在骁柏倮.露在棉被外的后颈上,他努力往身后望,试图去看清对方具体是谁。

脸上蒙着的红布,将他视线完全阻断。

“谢采爵。”96在男人从床尾来到床头时,出声道。

骁柏面色滞了一瞬,他缓慢转过头,不再去看旁边一声不吭的人。

“他不知道是我?”

96:“不知道,你面上的布条遮了半张脸,这里光线也不怎么好,除非他扯开布条。”

这个可能性明显非常渺茫。

忽的,身上被子一轻,冷风猛地往倮露的后背上灌,冷得骁柏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谢采爵冷冷的视线,从他后肩顺着向里略凹的脊柱往下,缓慢移動,经过哪里,那里的皮肤就一阵发凉。

一股强大的压迫力像是瞬间硬质实体化,从高处覆盖下来,圧得骁柏呼吸都隐有不畅,他牙齿咬着唇,只一会,就咬出了几个醒目的牙印。

下颚被人捏着,即使隔着蒙着眼睛的红布,骁柏都能感受到来自上方冷冽的注目。

嘴唇意外干涩得发痛,骁柏下意识用猩红的舌头润了一下。

呵,耳边一道浑厚且极具金属磁感的声音,像是从对方胸腔里发出来的一样。

“这里的服务,还真是特别,你叫什么?”谢采爵一手撑在床边沿,倾身下去,整个身体笼罩在骁柏上方,他身上还整齐穿着衣服,骁柏却是不着半缕,后背皮肤敏感地摩擦着谢采爵的衣服布料。

红布条下,骁柏努力睁大着眼睛,视野中一片血红,看不清咫尺之间的另外一个人。

温热的吐息打在骁柏耳后,他哆嗦了一下。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不是不晓事的雏,张开嘴巴,想说话,可舌头不听使唤,浑身失力,连声音都挤不出喉咙。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谢采爵在沉默一阵后,再次低沉笑道:“不肯说吗?也可以,一会别当哑巴就行。”

谢采爵左右转動骁柏的脸,虽然男孩眼睛被蒙着,不过从露在外面白皙的肤色、线条流畅的脸部轮廓,足够知道,这人相貌必定不错。

身体他刚才仔细看了一圈,瘦肩窄腰两条修长笔直的腿,身材比例出人意料的好。

谢采爵一开始来的时候,到是没有抱太大希望,这样类似的场所,他很少会来,因为知道里面的人再好,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这次来,运气不错,光是看身材,算是极品。

男孩脸上的红布,谢采爵没打算解开,红色的布条,捂着男孩的眼睛,血红的颜色,衬着他玉石一样光滑细白的皮肤,有一种别样的诱惑力。五千小轮椅见围脖。

泪水很快就润湿了红布,红布上水晕荡开。

将放在一边的黑色外套穿上,谢采爵表情里都是餍足和满意,之前掀开的被子,重新盖上了骁柏身体,他虽仰面躺着,可半张脸陷在棉被里,加上眼睛上的红布,整张脸都被遮得严实。

捆缚手腕的布条在中途因为一些動作上的改变,而被谢采爵解开,不过骁柏浑身力量早流失干净,连手指都几乎動不了。

整理好着装,谢采爵转身准备离去,走到门后,正要拧门把,動作停了一瞬,他虽然是在外地读书,不常回来,可也不是不回来,与其每次都找不同的人,不如就在这里定一个,男孩身体很美味,吃了后唇齿余香。

这个想法一出来,谢采爵跟着就回身,往屋里走。

他从来都是个即想即做的人。

先是将骁柏扶着坐起来,对方身体无力,谢采爵就坐在一边,把人揽怀里,然后去掀被泪水浸湿的红布。

这一掀,谢采爵眸色微惊。

男孩这张漂亮精致的脸,意外的有种熟悉感,对方睫毛也被泪水打湿,还残留着一些泪水,几乎是在一瞬间里,谢采爵记起来是在哪里见过对方。

谢采爵原本要去抹掉骁柏脸上泪痕的手,忽然就没了動作,这个巧合,怎么看,都算不上是巧合了,他不觉得骁柏会主動到这样的地方工作,用身体赚钱。

就还剩一个可能,有人故意将他送来,让他被人睡。

那人算计骁柏,同时也把他一并算计进去了,让他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睡了自己表弟喜欢的人。

这笔账他得找机会和那人算。

骁柏眼帘一点点掀开,在总算看清面前人的容貌后,扬起手就要往谢采爵脸上揍,然而力气不足,手臂抬了一半,又落了回去。

谢采爵将思绪拉回来,惊讶的确有,可开始的想法没有改变,骁柏是断然不能和谭耀在一起的,放在方裘那里,始终也是隐患,倒不如就这样顺水下去,就放在自己身边。

“这事我会和谭耀说,你以后就安心跟着我,有什么想要的,只管说,我都给。”谢采爵对骁柏道,强势霸道到不容人反驳。

骁柏嘴角隐隐抽動,眼底全是屈辱和悲恸,他看着面前强势决定他未来命运的人,讥讽怨怒地切齿:“我想你去死。”

“换一个。”谢采爵没有被激怒,冷静的表情,和骁柏的形成截然不同的反差。

骁柏却是闭上了眼睛,嘴唇也紧紧抿着,不愿再多看谢采爵哪怕是一眼。

往屋里四处找了一番,没有找到骁柏的衣服,谢采爵出门,叫来了会馆的管理者,让对方送一套衣服过来。

很快谢采爵帮骁柏穿好衣服,打横抱着浑身脫力的骁柏,快步走出了会馆。

最先意识到骁柏失踪的是夏炎,酒会他没有去,估摸着要结束的时间,给骁柏打去电话,得到的提示音是对方已关机。

心想骁柏可能心情不好,这一去,他和谭耀之间的关系,不会有任何转机,一个人想要静一静,是完全有可能的。

只是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夏炎又给骁柏去电,同样的机械声音。

夏炎有点急了,赶去骁柏宿舍,舍友都说一整晚都没有见过骁柏。

继续联系方裘,方裘回复,下午那会在校门口见过骁柏一面,至于后面,骁柏单独离开了。

卫崇那里,是方裘打过去电话,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方裘和夏炎在学校里见面,由于骁柏在夏炎展露出来的性格和在方裘那里不同,因而夏炎的担忧明显比方裘多一点。

至于方裘,大概是出于一种预感,他觉得骁柏虽然暂时失踪了,但以他的手段,应该不会出太大的事。

“……你的意思,昨天叶阳是去见谭耀了?”方裘消化着夏炎提供的信息。

夏炎沉着眸点头。

“知道这事的还有没有其他人?”

前后思考了一下,夏炎给了否定的答复。

方裘心中有两个答案,就他个人而言,他更偏向于前面一个,骁柏见过谭耀后,要装一下情绪不好的样子,所以故意关掉了手机,没有和任何人联系,说不定明天或者后天,也许是今天,就会回到学校。

后一个,骁柏在离开酒会现场后,遇上了某些意外,导致他被動地无法联系他人。

夏炎想的是第一个答案,骁柏躲在某个地方,想自己静一静。

理论上就这样不去打扰,让骁柏冷静一下,或许是最好的做法,可夏炎右眼皮老是跳个不停,心里的担忧,随着时间的缓慢流动,没有丝毫消减,反而愈演愈烈。

“要不,我打电话问下谭耀?看他那里知道什么情况。”夏炎有个猜测,为骁柏挨了一刀、意料之外忽然开始喜欢的谭耀,会不会是知情者,更甚至,骁柏的失踪,就是谭耀一手所为,毕竟是认识这么些年的朋友,夏炎自认还是清楚谭耀的性格为人的。

谭耀虽然不会用过于强取的手段,因为他要的东西,无论是什么,都自然有人会送上来,现在所有人都在阻止他和骁柏在一起,而骁柏是他想要得到的人,然后谭耀就暗里神鬼不知地将骁柏给藏了起来,瞒着他父母,瞒着他们,这样一来,所谓的阻碍,就不攻自散了。

夏炎话一出,方裘立马就领会到了夏炎的意思,如果骁柏没有在方裘面前展露出真实的一面,方裘肯定是同意夏炎的看法,可事实不是这样。

对于夏炎的猜测,方裘完全不认同,然而他没有阻挠,甚至拿出电话,表示他由他来打。

电话还没来得及拨通,就有一个陌生的来电,只是当对方一开口,方裘面上神色就瞬间骤变。

夏炎在对面,始终都看着方裘,见他脸色忽然变得异常古怪起来,小声询问:“怎么了?”

方裘冷峻的眉头微拧,缓缓摇头。

还没等方裘问出任何话,那边的人先他一步开口。

对方说了简短的一段话,很快就挂了电话,方裘耳边是嘟嘟嘟冰冷机械的忙音,声音不大,不过夏炎隔得不远,因而直接听到了。

夏炎眼眸盯着方裘,等着他的回答。

方裘捏着手机,指骨突起,在无声沉默了四五秒钟后,他忽然一笑。

随后一边笑一边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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