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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2只咩(1 / 2)

怀里抱着温香軟玉,徐凌安向来作息稳定,虽昨晚到月上中天才歇了,但早晨到时间就醒了。

一睁眼,一低目,就看到臂膀里环着的少年。

明明都哭着接连求饶了,他却还是没把人放了,反而因对方小猫一样低低的呜咽声,而最后直接将人欺负到昏迷过去。

很奇怪的感觉,从昨晚见到人,到现在,心中都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他府邸里姬妾和男宠都有,基本都是外人送的,他个人自认不是纵情声色,却是在同少年一夜的缠绵之后,竟是想就这么一直维持现有的状况下去,就那么看着少年美丽的脸庞,好像其他的人或者事都可以就此忽略一般。

只待此时。

这自然只能是一时的念头,他的身份和职责,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外界的一切的都抛开。

徐凌安小心翼翼将骁柏抱起来,移放在床铺里侧,自己掀开被子下床,将衣裳穿戴好,走到门边,拉开门,准备让人打水进来伺候他梳洗,及时转了话头。

“在外面等着。”说着徐凌安将门重新掩上,转身会床榻边,将刚才挂起的窗帘复又放下,掩住被褥间呼吸清浅的少年,深凝了少年如凝脂玉白的脸片刻,倾身前去,抚开少年额头一缕墨色的头发,在少年艳丽微胀的唇上落了个吻。

随即才起身走出房间。

徐凌安略圧了声音,对侍从吩咐道:“让他继续睡,不要进去打扰,好生伺候着。”

“是,侯爷。”侍从低垂着头。

徐凌安转过头,往旁边开得正艳的蔷薇花,微微眯起了眼。

从偏院里离开,徐凌安转回了自己寝屋,梳洗后,让人备了马,出了侯府。

徐凌安离开后不久,骁柏就醒了,慢吞吞从床榻上坐起来,身上竟不是光倮的,而是穿着棉质纯白的亵衣,附身的这具身体,少时就有不足之症,常年都是用药吊着命,昨夜徐凌安虽看得出已有克制,但时效过于长了,骁柏就坚持了一轮,到第二轮的时候,就撑不住昏睡过去。

身上清清爽爽,除了疲惫和些微的酸軟感,到没别的异样。

这不是三王子将扶月第一次送人,之前就有过多次,同渣攻一样,扶月也算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之一,所以生命力相当的顽强,辗转了无数人的手,却依旧没有过多大碍,残喘着一口气,若是换了其他无关紧要的路人,怕早不知死过多少回了。

掀被下床,清晨的阳光从半开的窗口倾泻进来,光晕里,隐约可见一些漂浮的尘埃,随着吹进来的凉风飘动着。

骁柏就只着了一件单薄的亵衣,依旧是赤足走到窗口,微微仰起头,仍由冷风往脖子上吹。

身上被花刺划出的伤口,也都看起来抹了药,药性极佳,已经没多少痛感。

这个徐凌安,真是意外的会怜惜人,兼具一副好看俊朗的皮囊,家世也好,让人还挺心动的。

是个可以利用的好人选。

在屋里站了近半个时辰,在床被里捂出来的热气,被冷风都给吹散了,浑身都冰冷。

冷得连打了几个喷嚏,骁柏这才从窗边走开,往房门边走。

一拉开门,候在门外的仆从就快步凑了上来。

“扶公子。”

骁柏一张小脸冷得煞白,眼睛掠过仆从往他身后看,院落里就站了这一个人,空荡荡的,像是被人遗弃的角落。

骁柏两手局促地揪扯着自己的亵衣下摆,半响才发出低如蚊呐的声音。

“侯爷他……”

“侯爷出门去了,大概要晚间才回来。”仆从接着骁柏的话道。

骁柏眼底仅有那么一点光迅速黯淡下去,整个都显得无端失落,他嘴角慢慢扬起,笑容显得有些惨然。

像是在自言自语:“哦,他走了啊。”

眼睛自仆从身上挪开,骁柏转身往屋里走,仆从看着面前单薄的背影,瘦弱的,似乎来阵大点的风,都会立马倒下。

“奴才去给公子打水梳洗,公子……天气凉,公子多穿点。”后面这句直接脱口而出,说了后仆从脸色立马一变,不敢去看屋里的人是什么表情。

然而等了一会,等来了一声谢谢。

仆从快步离开,前去打水了。

房门大开着,骁柏那了件外裳披在身上,坐在扑了軟垫的椅子上,吹了那么一会风,现在身体里一会冷一会热,怕是等不到徐凌安回府,就要倒下了。

洗漱过后,差不多到午时,仆从单独端了一分饭,到骁柏屋里,骁柏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没再动了。

仆从进来端冷却过去的饭菜,想说点什么,看骁柏坐在桌边,转头看着窗外,一副拒绝人的姿态,就没再多言。

一直坐在屋里,时间还挺难打发的,这是古代世界,不同于现代,现代世界一个手机,别说一个人呆一下午,一天,一个月,一年,都可以。

骁柏喝了杯冷茶,从屋里出去,走出院子,昨天来时,经过一个水上廊桥,自觉风景还不错,离住处似乎也不愿,决定过去看看。

仆从一直跟在他身边,几乎寸步不离,骁柏由他跟着,来到廊桥边,站在池塘边,池塘里栽种有荷花,这会翠绿的荷叶,已立在亭亭的枝蔓上,鼻翼里嗅到的都是荷叶的清香,骁柏往池畔边又靠近了不少。

凉风拂过,吹得骁柏身上浅色的衣袍飘飞,后面的仆从看他离池塘那么近,心中蓦的有种担忧,怕他一脚踩空,掉下去,早时离开那会侯爷还特意叮嘱过要照顾好对付,这人似乎同侯府里其他的人不大一样,仆从在看到骁柏的那一刻,就好像十分确定这一点。

“公子,小心点,昨夜下了点雨,小心地踩……”

滑字还没脫口,就被另一道娇讽的声音给打断了。

“这位想必就是昨天进侯府的‘妹妹’了,怎么不在屋里待着,这里风大,‘妹妹’身姿这般瘦弱,小心被风吹进池塘里,这里可没人会游泳。”从另外一条鹅暖石小道里走出来一名黄衫的妙龄女子,女子衣着华贵,浓妆艳抹,怀里抱着一只通体纯白的猫,一只手轻轻抚摸着猫背,看向骁柏的视线,带着完全不加掩饰的傲慢和厌弃。

仆从在看到女子来的一瞬,立马转过身向女子躬身,低眉顺眼,像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女子快步走到仆从身边,斜了仆从一眼,声音里都是颐指气使:“让开点,你什么身份,也敢挡我的道。”

这话完全就是污蔑了,仆从所站的位置,怎么都挡不了女子。

但被对方这么一说,仆从还是连连往身后退步。

女子轻哼了一声。

随后几步来到了骁柏面前,眼睛快速上下扫了骁柏一番,看着骁柏那张哪怕是苍白得,可自有一种惹人怜爱的病弱媚态,女子瞳眸眯了眯,她眼神好得很,一眼就看得出骁柏微微红肿的唇,还有脖子上那些痕迹,是怎么来的。

顿时心里一团名为嫉妒的火焰蹿起来。

她自认论才貌,她若在侯爷综姬妾里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而且侯爷似乎没表示对谁过于的在乎,到是三不五时到她屋里,她以为这样慢慢下去,侯爷迟早会像她一样,全心全意地爱上。

结果就来了这么一个人,原本她也并不放在心上,只是今天一早得知王爷将一直贴身伺候他的仆从给了这人,女人就再没法保持冷静了。

派人在院落外看着,看到人出门,随即就赶了过来,再一看这人,身为男子,却有着完全不亚于女人的殊色容貌,且年龄一看就不足双十。

侯爷甚少在人屋里过夜,这人一来,就勾得侯爷当夜留宿,这样的人留下来,必定会给她带来巨大的威胁。

女人抱着怀里的白猫,往前又靠近了两步。

抚摸着白猫后背的手,因为心中升起的愤怒,而忽然用力,白猫发出一道声音,忽然从女人怀里蹿了出去。

蹿向了骁柏。

这个意外太过突然,骁柏侧过身眼睁睁看着朝他扑来的白猫,下意识想往后躲,然而身后就池塘,于是踩上青苔,脚底打滑,身体直直往后倾,在两道惊呼声里,嘭得砸落进了池塘里。

“啊。”这是女人发出的。

“公子。”这是仆从喊的。

女人顿时惊慌起来,忙拧过头,叫仆从:“还愣着干嘛,去救人啊。”

仆从已经冲了过来,在经过女人身前时,女人瞳孔里滑过一抹恶意的笑,伸出脚,绊倒了仆从。

这里地势呈现倾斜状态,里池岸也不远,仆从这一摔,同骁柏一样,滚落进了池塘。

两个人在冰冷的池塘里扑腾,前面一个明显力量不足,扑腾了一会就没多少动静了。

冰冷的河水刺得人骨头缝都发冷,仆从知道若是骁柏出什么大碍,他肯定也活不了,他知道得比女人多,这人是三王子托人送来的,虽暂时给了徐凌安,本质上还是三王子的人,仆从快速游向骁柏,将往下沉的身体给揽在怀里,往岸上拖。

仆从两臂抱着骁柏,将他给举到池岸上,自己随后绕到一边,手指攀附着岸沿准备爬上去,只是刚往上爬了一点,变故陡生,原本站在数尺开外的华服女人,不知道何时走了过来,提起脚,往仆从脸上一踹,把刚爬了一点的仆从给一脚踢进了冰冷的池水里。

“这是我先替王爷罚你,王爷没回府之前,你就给我待在水里。都因你的粗心,才让王爷喜爱的人掉进水里。”女人站在池岸上,居高临下俯瞰着浑身湿透,一身狼狈不堪的仆从。

仆从身体不住地发抖,他往池岸上仰躺的少年那里看去,见对方已经昏迷过去,自知自己有罪,不敢替辩驳。

“扶公子体弱,侯爷出门时叮嘱好生照看他,请湘夫人帮忙将公子送回屋,叫大夫替他看看,若他真有个三长两短……”

“这话还用得着你说。”湘夫人冷漠地视线落到昏迷过去的骁柏身上,扬手让自己的婢女去找侍卫过来帮忙抬人。

像是故意拖延时间,半响后,才有两名侯府侍卫过来,抬着骁柏湿漉漉的身体,回他的后院。

之后又叫了大夫过来。

大夫把过脉后,表示没有呛水,只是被冻得昏迷过去,躺些时候,就应该会自己醒过来。

大夫开了些药,湘夫人让人跟大夫出去拿药,她则站在骁柏屋里,没有立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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