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泪眼朦胧,跟上次如出一辙,转头便跑。
林砚拧了拧眉,突然有些疲倦。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哄方晓,好不容易哄得差不多了,结果今天这么一来,又得重新哄。
有时候他的确会想念曾经的陈写心,不用他说什么她就会懂他在想些什么,她活着似乎就是为他存在的,他甚至眉头皱一皱她都知道他哪里不如意,他也从来不用低声下气的哄她,从来都是她来讨好他,他只需要享受就好。
林砚闭了闭眼,罢了。
陈写心怎么能和方晓相比呢,对于喜欢的人,他可以容忍些。
林砚到底还是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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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父陈母抱着花在外面等,陈写心出来时,父母正殷切的眺望着她。
陈写心笑着加快步伐:“爸妈。”
夫妻俩面带笑容,陈母把花给她,陈写心笑着接过来闻了闻:“真香,谢谢。”
父母眼中都是欣慰,陈母是女人,要更感性些。
想起刚刚陈写心得到的赞美,再想想她从前受到的各种诋毁,不免有种苦尽甘来的苦涩感,悄悄地抹眼泪,还是被陈写心发觉,她难得会露出女儿家的娇嗔:“哟,大教授这是太高兴了吗?都哭了。”
陈母含笑瞪她:“是骄傲,自豪,你今晚的表演非常好!”
陈写心倒不在乎别人怎么看,现在得到父母的夸奖才觉得一切都很值。
她握住父母的手,郑重的说:“爸妈,放心吧,以后我一切都会好的,我失去的,我会一样一样都拿回来。”
父母欣慰的点点头。
陈父说:“刚刚在剧院,你妈一直担心你发挥不好,一直非常紧张。写心,你也知道,你妈是刀子嘴豆腐心。”
陈母用胳膊肘碰碰陈父。
陈父笑说:“你看,到现在她还拦着我,不准我说呢。”
陈写心笑笑:“我知道,最疼我的人永远都是你们。”
陈母嗔道:“你知道就好,看你表现这么好,咱们回家,妈给你做好吃的。”
“现在不行。”陈写心说:“我刚刚加入舞团,今晚有个party,我作为成员也得参加,我就是特意过来跟你们说这件事的,爸妈,你们先回家吧,也别等我,不知道得留到几点呢。”
“这样啊。”陈母若有所思:“我刚刚出来的时候看到那个老师了,就是从前那个曾经批评你跳舞不好的老师,今晚你要是遇见他,可不要跟他硬碰硬。”
陈写心倒是没想到那位年老师会出现在这里,乖乖点点头,陈母还是不放心:“少喝酒,注意保护自己。”
今晚的陈写心实在太令人惊艳了,她明显能看出众多男人对她感兴趣,如果出现在那种场合,她能好好保护自己吗?
陈母越想越不放心:“不行,你是个小姑娘,那种场合不适合你去,我去跟你们老师说。”
陈写心笑着拦住她:“妈,这又不是什么混乱的场合,能出现在这种场合的都是有素质的人,况且还会有媒体在,谁敢做什么,放心,我能应付。”
“是吗?”
“是,你就放心吧。”她看向一旁的中年人:“爸爸,你带我妈先回去吧,我先进去了。”
陈父叮嘱:“那你注意安全。”
“知道了。”
陈写心这些话当然是安慰父母的,虽然今晚是正经party,难保有些人不会刻意闹事,而且今晚的party没有媒体,那些富家子弟应该会更加猖狂,但是她要在这个舞团呆下去,这种社交场合就不能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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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为止从剧院走出来,何助理赶紧迎上去,顾为止步伐没停,走过去的方向还是停车的地方。
何助理看了看自己怀中的花:“顾总,这花咱们还给陈小姐送吗?”
顾为止没看一眼:“扔了。”
“啊?”何助理还真有点舍不得,这花可是来的路上顾总特意让司机开车去花店,他一支一支选的。
何助理点点头,抱着花走向垃圾桶。
“等等。”
何助理疑惑的转身,就看到顾总拧着眉,神色十分凝固,心情很不好的样子:“拿回来,给她送去。”
何助理更懵了,心想顾总今晚到底怎么回事,刚刚去见陈写心还非常哀怨的看着这束花,最后仿佛是不好意思带,就空着手去了。
现在这一会儿要扔,一会儿又要送,到底什么意思?
“顾总,您怎么了?”他大着胆子问。
顾为止拧着眉不知道想什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何助理凑上去给他点燃烟。
“她和林砚在一起三年。”他突然阴森森的开口。
何助理懵懵的听着,好半天才琢磨出顾为止口中的“她”是陈写心,同时心里的困惑越来越深,他怎么觉得顾总这语气听起来酸得不能更酸了,好像在嫉妒林砚。
何助理干干的说:“这也是人尽皆知的啊。”
顾为止眼神穿过烟雾,凉凉地瞥他,何助理缩脖子:“那顾总,咱们还去今晚的聚会吗?”
顾为止摁灭烟,拉开车门留下一句:“不去。”
“那这花?”
“扔了。”
又扔?
何助理怀抱着莫大的疑惑再次走向垃圾桶,结果不出意外,果然再次听到顾为止声音:“拿回来。”
何助理转头,顾为止坐在车里,眉心蹙得很紧,似乎就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纠结。
他像在跟自己生气,神色很冷:“去聚会。”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