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已经被推开一个缝隙,祝良平扯开杜书瑶的手,跃下楼时低沉声音传来——五日后,子时王府后门。
翠翠实在拦不住泰平王,让人冲进来的时候,祝良平正好从窗户飞出去。
泰平王冲进屋子直奔窗户,杜书瑶正在窗口处站着,神情看上去十分的淡然,对面好戏开了,咿咿呀呀的其实听不太懂,也不是杜书瑶听过的那些戏码,她心乱如麻,拦住要对着窗口朝下汪汪叫的泰平王。
转身对上莲花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有些怪异的视线,一点也不虚气地吩咐道,“去让小二把包房换成这间,这里的视野更好。”
莲花侧头看了翠翠一眼,翠翠圆溜溜的眼睛也在屋子里乱转,到底还是年纪小,表情上的慌乱藏不住,杜书瑶手里抓着泰平王,表面上很淡然,实则心脏快要从嗓子跳出来了,这甚至不是因为她“私会”了祝良平怕给谁知道,她怕的是别的。
莲花很快去找小二,一切看似这样含混过去了,但是杜书瑶却越想越是心惊,越想越是害怕,她一直都以为自己只是个单纯地穿成给失心疯冲喜的倒霉蛋,但是现在她有些不确定了,私奔未遂的事情暂且不提,就刚才给纸包的那个戏码,再联想到泰平王衣服上惯常带的气味,还有他的疯病……
难不成,他一直都是如她一般的被人所害?!
虽说现在泰平王已经变成了她的串串,那必是人已经被害死了,否则串串又是如何穿越进来?
原身在这里面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她到底是真的因为情郎不肯舍弃一切带她走,只能含泪嫁给失心疯郁郁而终,还是害人终害己多行不义必自毙,遭了报应而亡?!
在这世界活着也太艰难了吧,杜书瑶缓缓吸了口气,在翠翠欲言又止的视线里面抱住了泰平王,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幸好她的串串在,杜书瑶抱紧泰平王的腰身,将她崩了半天有些僵硬的表情埋在了泰平王的肩膀上蹭了蹭,缓缓吁出一口气。
莲花很快回来,杜书瑶连半瞎半死都不曾心慌,难得这般依恋地抱着泰平王不放,她甚至想着,若不然她也私奔吧,带着她的小串串,不去管那些乱七八糟的,找个偏远的山林隐居起来,一人一狗,和以前的肥宅生活也无甚区别。
但是菜上来的时候,看着泰平王一个人没一会干光了一盘子肉,杜书瑶打消了带狗跑路的念头,串儿太能吃了,养不起。
当然狗子跟着主人当然是有什么吃什么,但是杜书瑶舍不得啊,串串作为狗的时候,她看一些灾难片的时候会想,至少她有狗,等走投无路,就把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