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并非他本意,他其实可以不来的。
于安青也哭哭啼啼地站起来,她迫切地看着杜书瑶,揪着杜书瑶的衣袖,这一会儿倒是真的像一个小姑娘,祈求着杜书瑶的怜悯。
杜书瑶又对着身后的人说道,“你们都散了吧。”
为首的人,长剑已经出鞘,正是日蚀。
他听闻杜书瑶这话,猛地抬起了头,有些难以置信。
这显然是要放过红轮,与这位侧妃……日蚀向来知道王妃是这天下第一好人,可若是这种事情都能原谅,那他……
日蚀的心狂跳起来。
他几乎是热烈地看着杜书瑶的后脑,片刻之后又迅速收回了视线,将长剑归鞘,转身消失在原地。
杜书瑶看了看还在哭的于安青,又看了看红轮,“你们也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红轮和于安青却站着没有动,不知道杜书瑶这是何意,难道真的不追究?
杜书瑶索性直白地说,“你与王爷为何成婚你心里也清楚,成婚当日也并不曾是王爷,这场婚约就是权宜之计。”
“你哥哥那般费尽心力地将你送进王府,是要保你的性命,我无意为难于你,”杜书瑶和于安青通红的眼对视,“若你心悦红轮,红轮也对你有意。”
红轮看过来,动了动嘴唇似乎要说什么,杜书瑶抬了抬手,阻止了她说话。
杜书瑶说,“等到这fēng • bō过了,我可以叫王爷给你一纸修书,到时候要如何抉择且看你们自己。”
于安青再次跪在地上,这一次是真心实意,因为她扑通一声,声音大得杜书瑶怀疑她膝盖都跪碎了。
“谢王妃!王妃大恩大德,于安青今生今世莫齿难忘!”
杜书瑶被她吓了一跳,看了红轮一眼,红轮……彻底红了。
杜书瑶先走了留给时间让他们两个说一下话,很显然红轮也是有意的,若不然他那一身武艺加之在皇城中的地位,一个落难的女人,靠着做人家的侧妃保命,如何能胁迫得了他呢?
像这种成人之美,杜书瑶倒是不吝啬,一边能够解决于安青这个麻烦,又能让红轮这个得心应手的大管家对她更忠心一些,何乐而不为?
不过等到杜书瑶带着泰平王又回到了他们院子的时候,泰平王站在杜书瑶的身后,突然间出声问道。
“他们是心悦彼此吗?”泰平王说,“这就是心悦对吧。”
愿为对方死,愿第一为对方开脱,愿与对方在一起。
这就是男女之间的心悦。
杜书瑶转头看向泰平王,对上他不用解释已经明晰的双眼,突然间有些心慌。
泰平王动了动嘴唇,杜书瑶意识到他要说什么立刻呵斥道,“不许说!”
作者有话要说:杜书瑶: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王八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