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院的小门,红轮跪在杜书瑶的面前,将所有事情都如实相告,并且给了她一根通体乌黑的竹签,上画着特殊的符号。
“你是说,你迎娶于安青,是皇帝的意思,喜欢她也是?”杜书瑶问道。
红轮躬身,“是,王妃。”
红轮说,“今日一别,来日或无再见机会,王妃大德,红轮永记在心。”
“王妃今后必然贵不可言,”红轮深深叩首,“王妃若是日后有用着奴的地方,只管拿着这竹签,去沈元楼随意给一人,便可。”
杜书瑶接了,却有些心不在焉,也没有把什么贵不可言听进去,只说,“我记得陛下已经把你给我了,怎的现在又要要回去。”
红轮顿了下,表情有些变化,“是奴无福再伺候王妃。”
是他掌管整个皇城的消息网,除他之外,沈元楼无人能掌管。
不过他知道的秘辛太多了,皇帝确实不可能真的将他赐予谁。
相反他走了,对于王妃才是最好的。
“奴有一句话,”红轮最后到底是说了一句不该说的,“奴走后,王府之中,便才是真的掌控在王爷和王妃手中。”
皇帝已然彻底信任了泰平王与泰平王妃,从今往后,无论是留在皇城,亦或是去封地,甚至是那一步登天之路,再无人是王府的敌对。
杜书瑶却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有没有人监视着生活,对她来说,无甚区别。
不过在红轮朝外走的时候,杜书瑶问他,“你可喜欢于安青吗?”
红轮脚步微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身再度躬身,俯身道,“这天下,奴从未曾见过如王妃王爷这般的夫妻,奴愿王妃与王爷,白首不离,一生平安喜乐。”
喜欢与不喜欢,又如何是他们这些奴能够选择的。
红轮和于安青的车架走后,杜书瑶还在小门处站了很久,最后手中折了一根枝条,边晃着,边朝回走。
泰平王今早又去了宫中,杜书瑶也没有询问他到底去干什么,在小路的转角,她面前的阳光突然被阴影挡住。
杜书瑶抬头,便看到日蚀。
“王妃可是有心事?”日蚀问。
杜书瑶摇头,绕开他要走,只是日蚀却突然抓住了杜书瑶,用堪称冒犯的动作,把杜书瑶揽住。
杜书瑶皱眉,正欲挣扎,日蚀却快速说道,“奴要被调走了,会有很多新鲜的面孔送进王府,都是才出死士营的新人,王妃与王爷,会成为他们唯一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