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承好像就只有两套衣服,一套西装,跟一套跟她搭配的敬酒服长袍。
本来对这场婚礼不是那么期待的简茵茵,在不知不觉的时候,也在数着日子等待那天的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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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简茵茵还没回到家,就收到了来自清明的微信。
这一年来,她又是怀孕又是生孩子,已经很少会跟清明聊天了,但逢年过节,都会收到他的问候,真要较真算起来,清明可以说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交的朋友,他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出现给她莫大的鼓励跟勇气,私心里她还是很感激他的。
清明在微信中说,老住持得了胆管癌,寺庙里凑了钱要给他治,但帝都的医院光是挂号排队都需要很长时间,他们又没有这方面的熟人,也不认识关于胆管癌这方面的专家,所以想拜托简茵茵,看有没有熟人。
他斟字酌句,在最后还小心翼翼地补充了一句:“我知道你也是在帝都上班,生活想必也不轻松,如果没有熟人的话,不必为难。”
简茵茵认识的清明,至纯至善,说是胸怀天下也不夸张,她明白,如果不是没办法,清明根本不会开这个口,清明的生活很简单,常年生活在寺庙中,就算是熟人香客,他们也不好去找,毕竟这牵扯到了俗世生活。
对清明来说,老住持不是他的父亲,却胜似父亲。
别说是清明了,就是简茵茵听说老住持得了癌症,她都难受得不行。
原主跟老住持没有来往,她却有,从小就跟着奶奶经常去寺庙,老住持还经常给糖果她吃,笑眯眯的,不知道多慈祥。
她听奶奶说过,老住持是半路出家的,他本来家里有一套房,在大地震的那一次,直接卖了捐给当地的灾民,像这样的好人,怎么会得癌症呢?这年头又有几个愿意卖房子捐款给别人的好人呢?那是很少很少的,既然做了这么大这么多的好事,为什么还是会逃不过病痛的折磨呢?
简茵茵立马给清明打了电话,那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接通,紧接着传来清明疲惫不堪的声音,“是茵茵施主吗?我是清明。”
“你们现在已经在帝都了吗?”简茵茵追问道。
“恩,我跟大师兄两个人在照看。”清明顿了顿,又说,“不过不用担心,我想……应该是没问题的。”
他这一句话,不知道是安慰她,还是安慰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