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渠看着她略显迷茫的目光,心底微微失望。
貌似她又没有记住他的名字。
正好这问题也给了他台阶下,便赶紧将之前想好的说辞道出来:“我叫燕渠。张艾,你认识她的吧?她作为制片人正在筹拍一部西游题材的电视剧,我原本是在里面演二郎神的。而那部剧,据说你有投资?徐总,我,我……我很需要二郎神那个角色,所以我来找你,是想恳请你……”
点到即止的话,未尽之语,她该是听得明白。
“艳曲?艳曲……”但秋怡喃喃着这个名字,根本已经分神没再细听他后面的话了,“年光竹里遍,春色杏间遥。烟气笼青阁,流文荡画桥。飞花随蝶舞,艳曲伴莺娇?”
门口的两个保安面面相觑,嘀咕商议着:“要不要赞一声好诗?”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万一拍在马屁股上?”
“咱们不就是要拍马屁吗?”
燕渠:“……”
此时此地,此情此景,都不适合吟诗作赋。
她全然没看见保安们对她一言难尽的神色,就把他看着,似乎在等一个答案。
燕渠神色微赧,“徐总,不是那个艳曲。燕,就是燕子的燕,渠是沟……”
燕渠看看不远处那人儿。
她优美的颈项间松松垮垮地挽了一圈儿粉色毛围巾,纤细的身材外面套着件同色的粉色呢大衣。敞开的大衣内,是一身干练的白色打底配裸色窄裙,尽显玲珑曲线。
李晓东说,女人要是穿嫩点,起码年轻个五六岁。
他此时看她,完全不觉她是个已经上了三十岁的老总---这听起来眼前就会浮现出一个刻板严厉的女人形象。
但是,他此时看着的她,就一个二八年华的娇小姐,沉迷诗书,迷恋才子。
心,不自觉柔情似水起来。
管他们的呢,就是想同她就地吟诗作赋又怎的?
情趣,你们懂吗?
他改口:“不,渠是‘问渠那得清如许’的渠。”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见长江天际来---是这句诗吗?”
“……”他深深看她,心情复杂,“是的。”
记不住他的名字,却又犯同样的错误。
“燕渠,你的名字真好听。”
“……您过奖了,徐总。”他不晓得为什么老脸滚烫。
秋怡招手冲两个保安示意,“这是我的朋友,请放他进来,谢谢。”
门禁再次打开,燕渠的身形顿了顿,看看一旁已经换上笑脸的保安,方才阔步走进小区,走向秋怡。
秋怡去逛了趟超市,买了很多东西,后备箱几乎塞满。
燕渠来了,正好给她当免费劳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