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渠本来是预备去卫生间洗个热水澡的,然后就倒床补瞌睡---他每次晚上开了网约车回来都会先洗个澡再睡觉。
洗去了满身疲惫,这样睡觉会舒服很多。
白天补觉,晚上上班,昼伏夜出,像只猫头鹰。
李晓东目中精光一闪,奔过来一把抢走了他手上的衣服抛在床上,然后伸手就来扒他的裤子,“洗什么澡啊?内裤先脱给我!唯有留下证据,咱才好找她要钱去!”
燕渠慌得捉住裤头急道:“没上床!”
“真没有?”李晓东狐疑地审视着他,不肯松手。
“真的没有!我就是把她和张艾送到目的地后就走了,话都没跟她多说一句!你既然看见了她上了我的车,自然也看见了张艾啊。她脚崴了,行动不便,所以张艾才会同她一路,就是为了护送她回家。有张艾在,我和她能干什么呢?连张艾,我都不想理她!”
李晓东看燕渠不似撒谎,他描述的情况也的确是自己亲眼所见,大失所望,放开了手,在屋中转了两圈儿后,抬起手指指着他,恨铁不成钢:“你可真没用!你就不会找借口进她的屋?上她的床?你说你有点冷,想进屋去喝杯咖啡?你说你晚上吃多了,肚子胀,想借一下她家的厕所?这么多的借口可以找,你可真蠢死了!”
燕渠:“……”
所以,你这是希望我跟她上床,还是希望我不跟她上床啊???
李晓东觉得很无趣,出去客厅在沙发上躺尸,“吃得太撑,睡不着,唉---。就两个人吃撸串,不过喝了六瓶啤酒,居然也能吃掉近四百块,宗仁可真能吃。”
燕渠:“……”
李晓东的情绪真的是来去如风,也能做到转瞬之间就已风云色变。
燕渠长长地暗吁口气,再提了提被李晓东拽下去了半截、都露出了内裤边缘的牛仔裤,方重新拿起丢在床上的换洗衣物去了卫生间。
他洗澡的动作一向快,十分钟就出来了。
看李晓东还在沙发上挺尸,他坐到对面去。
一边拿了张干毛巾擦拭着短发,一边,燕渠就趁此机会将金盆洗手的想法给李晓东说了:“另外,晓东,我跟你说件事儿,以后饭局表演什么的,我统统都不想再去了。”
“为什么?”李晓东翻身而起,怔道:“能赚快钱大钱,比你开网约车实在多了!实践也证明,你很有潜质啊。昨晚那个会所的王经理都给了我名片,邀请咱成为他们那儿的常驻表演嘉宾呢。我正琢磨着把我手里的艺人都介绍进去,以后个个都能月入数万,然后我只管坐等着收钱就是。”
燕渠说:“你我的圈子就这么小,每次去,十有五六都会遇到她或者张艾……反正就是她的朋友圈儿,总之就是绕不开她。”
“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