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说的是二郎神有两场戏，就算有对手演员NG过多，也能两三天内拍完。现在却是两个月，那就不知道会加多少场戏了。
不管多少场戏，只有有戏演有钱拿，就是好事。
签合同之前，燕渠其实在听到张艾抛出的诱人的条件时就着意看了合同条款的，确定没有露骨床戏。再说就现在这个政策环境，你就是敢于为艺术献身，那也播不了啊。拍了也是白拍，剧组不会浪费这个钱。
此刻听张艾的说辞，燕渠心里更加踏实。
张艾亲自送燕渠二人离开。
“姐姐最近发大财了？”李晓东同她开玩笑道，“今儿从未有过的大方啊，居然一次性把全部片酬结完了。”
“发什么大财？我就等着这剧早点拍出来，让我能卖个好价钱哩。”
说着话，张艾瞥了眼燕渠，对李晓东道：“你啊，不要什么剧都给艺人接，烂剧会消耗演员的人气。人气这玩意儿就像不可再生资源，几乎很难再聚集。你看多少影帝影后接了烂剧后观众跑没了的？必须要让演员高高地端坐在神龛里，轻易不要走下来。”
李晓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懂了，立即顺杆子上：“姐，那也得要燕渠先成为影帝再说啊。这之前，不得一部部试错？”
两人的话题就围绕着燕渠展开。
“就燕渠这个年纪和外形吧，在现实主义剧里很吃香，正派人物的首选。要是在剧里他牺牲牺牲一下，不知多少观众会记住他喜欢他？很容易走红的。”
“咳，那也得你们这些老板赏饭吃啊！”
“说起来我有个戏已经写好了剧本，正在组团队。不过是手下人在管，我抽空问问进度。若有适合燕渠的角色，就联系你。当然，你自己也要多关注意到微信群里的消息。我的事情太多了，有可能会忘了，你们自己要主动积极地经常问一下。”
咳，哪回没经常问？每次都被她嫌碍事，有时候直接挂电话，话都没说上一句。
张艾这态度转变，背后一定有原因。
圈子里的人啊，将“势利”二字发挥到了极致。要是拍一部影视剧圈里的现实戏，一定精彩无比，叫观众大开眼界。
但李晓东仍是惊喜异常地拱手道：“谢谢张姐！就知道跟着您混绝对有饭吃！”
张艾将二人送到门口就止了步，“我还有个很重要的电话要打，就不远送了，有事情就CALL我。”
李晓东两个人前脚出了张艾办公室，后脚就听见她在给人打电话。
很大声，办公室门也没关，可见别有深意。
两个人却之不恭，就不客气地听壁角。
张艾：“徐总，我们那部西游剧马上就要开机了，想约您明天晚上七点半到豪仕来酒店跟我们的主创人员一起吃个饭……唔，有导演、摄像、总编剧，还有演唐僧孙悟空师徒五个的那几位重要演员。哦，差点忘了还有二郎神！他跟孙悟空会有极精彩的对手戏……二郎神就是昨天晚上在人间天堂会所抚琴的那个东方朔啊，您还记得他的吧？周总和张总明晚也会来捧场哦。她们两个本来也说忙得抽不开身，我说东方朔要来，立刻都兴致勃勃地说要来看看他。呵呵，您来吗？……好的好的，非常感谢您对这部剧的大力支持，那明晚见！”
李晓东/燕渠：“……”
瞥到附近另间办公室有人出来，不好叫人看见他们明目张胆偷听，李晓东忙将燕渠拉进电梯。
“我算什么主创人员？”电梯门一关，燕渠就忍不住道。
心有不甘。
虽然隐隐觉得张艾态度的转变，或多或少还是因为那个女人的缘故，但是如今亲耳听到，亲身证实，就是心有不甘。
他一直希望人家请他演戏，全是因为他的演技。
“咳，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李晓东将那三十万现金支票摸出来，笑嘻嘻地在他眼前扇了扇，“咱俩的金钱帐可就一次性结清了啊。这回你得听我的，不许使小性子。拍完了这部戏，我管你干什么。你是去开网约车也好，是去会所抚琴弄曲也好，都随你便。”
算了，反正跟她又不是没有那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