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听起来很熟悉。
从前遇到徐秋怡的时候，李晓东也这样对他耳提面命，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想起不多的几次见到周洁，她的眼看着自己的时候，都兴味浓厚。
燕渠揣测，这个周总莫不是看上自己了？
徐秋怡对他失去了兴趣后，来了个周洁。
燕渠觉得自己就像是古时候的那些青楼女子---从一个男人手里度往另一个男人手里。
带着这种想法的燕渠再去拍戏，总有点心不在焉，导致导演好几次喊卡。
今次的戏不复杂，大导演和副导演都没来片场，由执行导演掌控局面。
刚开始，这位执行导演估计心有顾虑，知道张艾在捧燕渠，不便得罪，所以只是沉着脸喊重来。但看天色~欲黑，心急了，火爆脾气出来，张口厉声开骂：“眼睛呢？你长眼睛干什么？你说话的时候都不看着妖精的吗？你是眼瞎，觉得她不美？？”
这话叫边上等候的剧组人员都低声哄笑起来。
演对手戏、也就是扮演杏花仙子的那个姑娘瞬间红了脸。
燕渠三十好几的大男人，也给闹了个面红耳赤。
执行导演恍觉自己说的话挺叫人遐想的，有点不自在。压了压火，重新和气地给燕渠说戏：“对着空气说话，你这不叫演戏，你这叫背台词。一开始我就给你讲了，这里的二郎神遗憾杏花仙子不是真仙子，他其实已经动了情，奈何仙妖不两立，所以你一定要演出二郎神含蓄的爱慕之情出来。眼神儿，注意一定要用心灵的窗户---眼神儿！你面上虽然道貌岸然地苛责杏花仙子色~诱自己，但是眼睛里却盛满了爱意，还得是那种又痛惜又遗憾的错综复杂的情感，其实就是纠结，懂了吗？”
燕渠：“……”
从来不知道二郎神的内心世界居然是这样的。
其实“纠结”一词并不恰当，严格来说，嗯，就是俗话说的，“闷骚”吧。
不巧，导演刚训完，呼啦啦就开来了一串豪车，于片场附近风驰电掣般骤然停了下来，引得所有人引颈观望。
过了会儿，周洁就开门下了车。
李晓东、执行导演和剧务主任等几个主要人物立刻迎上前去，笑脸寒暄。
见戏还没拍完散场，周洁简单说了几句客气话，导演等人就各归各位。而其余车辆里的人也还算有礼貌，再没有发出噪音，更不过来打搅剧组的人，就只是坐在车中，烧根烟等着，再往这边片场看眼稀奇。
总共来了有十多辆豪车吧，都是那天晚上周洁的小团体，女人居多，妥妥的富婆团。看那些车的车标，随便目测一下，每辆车的起步价怕都是两百万起步，叫剧组的人瞧得咂舌不已。要不是有场务主任打招呼，恐怕已经有人拿出手机开直播了。
排头的是周洁的迈巴赫，紧跟其后的是张东晨的保时捷。
张东晨开的是辆敞篷超跑，他带着墨镜，手搭在车门框上，腕上明晃晃的金表在夕阳的余晖里折射出幽冷的金色光芒。
察觉到燕渠看过来，他取下墨镜，把他冷冷地剜了一眼。
那双鹰隼里，是极不耐烦之色。
再之后，就是张东晨的两个穿开裆裤的兄弟。连张东晨一起，三人都清一色开的是亚光赭色超跑，骚包至极。
之前他们到达时，发动机的轰鸣震天阶，便是这三辆超跑闹出来的，又张狂至极。
燕渠用余光扫了眼那一长串的豪车。
没看见那只倨傲的大公鸡。
徐秋怡徐老板，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