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渠深吸一口气,“喂?”
“醒啦?”
“嗯。”
“晚上陪我去参加一个商务酒会。”
“我……”
“不准不答应!”
燕渠:“……”
秋怡:“答应吗?”
她生意场上的商务酒会,不会有人认识他,多半他就是去给她当个移动的装饰物---她谈生意时,他一边玩儿去;她吃喝玩乐时,他就给她拿拿外套提提包什么的---剧本里都这样写。
想来百分之九十九的编剧跟他都是一样宽阔的眼界---“我等屁民,不懂亿万富豪的生活”。
反正九龙山上的戏拍完告一段落,正好有时间了。
燕渠无奈一声轻叹:“你都说了不准不答应了,我还能怎地?”
电话那端就传来愉快的笑声,秋怡笑道:“那好,你在家等着我,我大概下午两点钟回来接你。”
于是燕渠就又留在了徐家吃了午饭。
当然午餐上,他“成功”喝到了秦妈给他炖的甲鱼汤。
早也补,午也补,补得燕渠浑身燥热,患上难言之隐。
晚上的酒会是个外国人举办的,来宾多为在中国的外籍人士,崇尚热辣、自由而奔放的夜生活。没有固定酒席位置,大家可以满场转悠、跳舞、吃吃喝喝。不似国内酒会那种,客人们中规中矩地坐在桌旁看看文艺表演,更无酒席上的弯弯绕绕和你来我往。且没有秋怡那个小圈子里的人,两个人于是就像离家出走的小孩儿,兴奋得很,在酒会上就都放开了玩儿,一不小心竟还成了舞池里的最佳拍档。主人入乡随俗,发给二人一个大红包。
商务酒会结束后回来,两个人都已嗨高了喝飘了,秋怡捏着大红包趴在燕渠身上一直笑个不停,“这是我玩得最开心的一晚。”秋怡说。
借着酒意的掩护,燕渠大胆轻拂着秋怡的长发,心说,这何尝又不是他最开心的一晚?就像幻梦一样,不真实。
送秋怡到了家门口。
秋怡抓着他的领带不放,邀请他:“今晚就不要走了嘛。”
声音娇嗲嗲的,不似个女大佬。
为参加酒会,领带以及全身上下所有的行头都是秋怡给他临时置办的。即便如此,也一如既往贯彻她那晚砸两百万的大手笔,更由她亲手精心挑选,叫他又产生了错觉。
抛开旖旎的杂念,燕渠发现,私下同秋怡相处,她这个人并不是李晓东嘴里的葛朗台,她比周洁还纨绔,可以一掷千金眼也不眨。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燕渠觉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迫不得已只好再次留宿徐老板的香闺。
可其实深深明白,分明心底深处也有些不想走。
很矛盾。
谁知道今晚这一走,再见是不是又是陌生人?起了一点贪念。
然而又谁知道今晚过后,关系,竟就这么开始了。
好像山涧流水,好像蓝天白云,感觉就是那么惬意。
两人之间什么也没说,没有任何承诺,没有示爱,没有说要交往,就这个样子,眼睛里满满的默契---白天各做各的事,到了夜晚来临,秋怡就会如约而至地邀请他共度一夜,燕渠便就会来她的家里夜宿,互相需要,相互抚慰。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两位大可爱“古时水”和“伊斯法罕”默默给我浇水育林,哈哈,么么哒(* ̄3)(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