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怡忍着周洁的唾沫星子听她说完,气咻咻道:“你还好意思提工程的事情?你就只管找男人,却不管男人借你的名义借你的资源在外面胡来乱来吗?你晓不晓得你前年找的那个男人,就是穿衬衣老喜欢将衣领子竖起来的小白脸儿,他在我公司里做了一堆豆腐渣工程,我为此赔了夫人又折兵!到底是你在养情人,还是我在替你养情人啊?”
“哈,人家衣领竖起来,你也看不惯?”
“他能好好穿一回衣服吗?真是没见过打领带的衬衣竖起来的,又不是带的领结。”
“所以你吐槽的是他该带领结却打了领带吗?你一个女大佬,能成熟一点嘛?你看侍应生都在看你了!”
“……”
秋怡用余光扫了扫,还真是好几个帅气的侍应生都憋着笑,看这一桌衣着光鲜坐姿优雅的女人越吵越大声,吵架的内容却不忍耳闻。
秋怡端起咖啡掩饰尴尬,压低声抱怨:“还不都怪你说我不卖你的面子,你看男人的眼光能不能多提高几个档次?”
“哦,就你看男人的眼光高是吧?”
“我没那样说哈。”
“你诋毁我眼光的话可还没落音呢。”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好了好了,我们今天是来吵架的吗?”
“不是!”
息战后,周洁再看秋怡的目光,恨铁不成钢。
说到底还是她拥有的男人少了,才会被个男人左右了情绪,还搞得智商掉线,实在丢她们大佬的脸。
张东晨老埋怨自己带坏了秋怡,可她带出来的这个徐秋怡,不过是个只会欣赏男色,却不晓得玩弄男色的女子。
是大佬,就该将男色玩弄在鼓掌之中!
秋怡被周洁一顿吐槽吐得抿唇不语。
罢罢罢。
秋怡会找她而不是找张玲玲,还是要做好她最好的好姐妹角色吧,不能输给张玲玲。
周洁平复情绪,转而问道:“是新人?还是上次那个跟燕渠一块儿走的演观音的女人?”
“我怎么知道?”秋怡回神,“我犯得着记住那些女人的样貌?”
但她还真就记住了人家的样貌。
尤其是那个女人鬓边的两枝海棠红,红得刺眼,像三伏中天的烈日灼心,又似烧刀子火辣辣的滋味儿,导致她现在看见红颜色的东西,心情就不太好。
这也导致了她那晚跟燕渠说话,不可控制地语气带刺。
其实,要真记不住燕渠身边出现过的其他女人的样貌,她也不可能开始像捉奸一样,突然三不五时地闯入燕渠的私生活,窥探他是否跟其他女人接触,那些女人又长什么模样,有没有比自己好。
这不像她徐秋怡了。
也不知道燕渠会不会认为她犯规了,所以开始不太热络与她的床事了?
女人一旦起了嫉妒心,就变得尖锐和丑陋。
正这么想,耳旁就听见周洁的话:“你就是吃醋了,懂吗?但是你有必要吗?我的天,一个不知名的十八线女演员和着一个大企业的大老板,你说他选谁?你根本就用不着烦恼啊,只要记得回家就敲打敲打他一下就行了,别多想了。”
秋怡不想承认:“你这个问题让我很不爽。”
“我这个问题?”周洁一时没明白,回想了想。
很快反应过来---她刚刚那样说,不是在暗指燕渠会跟她徐秋怡,乃是看中了她的身家么?
这说法,不论是对燕渠还是对徐秋怡,都是一种侮辱。
以秋怡如今陷进去的状态,哪里听得这样诋毁她男人的话?
周洁慌忙道歉,又为燕渠说好话:“娱乐圈里的人哪敢轻易搞对象?特别是男演员。粉丝对男演员的宽容程度远远低于女演员,因为追剧的以女人居多啊,小到七八岁,大到五六十岁,都敢厚颜以老婆粉自居的。他单身至今,一点不奇怪啊。”
闻言,秋怡微微神色舒缓。
周洁端起咖啡凑近唇边,遮住了戏谑的笑意。
看来刚刚那说法,才对了女人的胃口。
再接再厉出主意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要不,叫张艾封杀了那个女的?好叫你眼不见为净。”
“封得了一个,封得了两个、三个?如果他不喜欢我,就屡禁不止,这多没意思。”
“哈,原来你好这口?高标准严要求哦,不止追求肉~体上的欢愉,更要享受精神上的双重快感。得,那他不喜欢你吗?”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