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燕渠,双目骤然一亮。
匆匆将手里的雪茄搁在茶几上,徐连璋阔步迎上来,笑呵呵道:“抱歉,小渠,我的人没吓到你吧?”
视线从那只撩着青烟的雪茄移开,望着已走到眼前的徐连璋,燕渠有点懵。
秋怡的父亲身材高大,目测似乎比自己一八五的身高还要略高一点,叫他很有压迫感。但对方那一头微卷的蓬松的发,看上去竟有些……可爱,像老年版卷福,心情因此又变得放松。
特别是觑见他两鬓处微微泛着霜华,眼眶凹陷,眼袋还有一点明显,笑容和煦,慈眉善目---这形象,叫燕渠的余光不自觉得又往落地窗前那只暗红色的茶几上、犹自自在地腾着丝丝缕缕白烟的雪茄飘。
往往,男人们思考比较棘手的问题的时候,就喜欢静静地抽烟。然后不知不觉的,问题没思考出来解决的方案,烟蒂已经戳满了烟灰缸。
茶几上,那只铜制烟灰缸里,已经堆砌了三四撮烟灰了。
那么,秋怡的父亲之前在想什么难题呢?
是什么事情叫他举棋不定?
“今天一早起来,我突然想起来你的职业。你们明星应该日程都排得满满的吧?是我冒昧了,昨天没想周全。”
“我很担心会打乱你的工作计划,所以一想到这事儿后我就赶紧派了人去接你,看能不能见缝插针根据你的时间来安排一下这次的见面。还没来得及跟你通电话做个解释,手下就告诉我你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猜他们只求办成我交代的事,不管不顾。既如此,我就想见面的时候再诚挚地向你道个歉吧。”
……
徐连璋的中文很标准,字正腔圆,咬字吐词清晰无比,即便是李晓东口中的英国资深贵族,燕渠也没听出来任何别扭的地方,自然,不会误解他的意思。
而他的态度言语诚挚到近乎啰嗦了,这跟自己想象中的画面很不一样。
尤其是徐连璋抓住他的手腕,亲切地携他入内,燕渠这才真正感到了诚惶诚恐。慌忙应答,但是出口的话可耻地竟变得有些谄媚:“先生召唤,我自当即刻主动前来拜见,又怎敢劳驾您派人来接?”
话出了口,突然就想起了自己早前不是发了条单方面取消会晤的短信吗?
燕渠彻脸通红,支支吾吾找补:“我之前有发了一条信息给您,不知您看到了没有?我的工作倒是不怎么忙,就只怕会耽搁了您宝贵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