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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情况不容乐观啊。
毫无睡意，正想要将《美丽心灵》翻出来重温一遍。这部电影据说是根据真人真事改编的，或可能有所借鉴。手机屏幕的网页于此时突然似涟漪一样荡漾起来，一组陌生的电话号码郝然出现在正中央。
看看时间，都晚上十一点多钟了。
这么晚，谁打电话来？
将台灯打开，燕渠翻身坐起，才接听电话：“喂，你好。”
等了约有十秒钟，不见回应，又道：“喂，你好？”
终于，细微的悉索声后，听筒那边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女声：“请问，是……是燕渠吗？抱歉，但愿没打扰到你。”
秋怡？！
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禁收紧了：“嗯，是我。没有打扰，我还没睡。”
“你，你……”
她的声音听着有些激动。
“怎么了？”
听她长呼了口气，问道：“燕渠，你还记得我吗？”
燕渠：“……”
这句话不该是我问你？
除此外还有好多问题想问---你怎么知道的我的电话号码？你用的这个号码是谁的？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你竟然想得起我，还给我打电话，你怎么做到的？
隐藏好纷纷乱乱的情绪，强自冷静地回她：“嗯，找我什么事？”
“唔……”
她好像有些失望。
燕渠的心被揪起来，“怎么了？”
“就是，你……你今天没来医院看我……”
她抱怨着，渐渐声若蚊呐。
他努力贴近了手机的孔洞，才听清了。
喉结滚动，心尖尖上处好似被烙铁烫了下。
久违的感觉回来了。
想起第一次见面，两个人在车上，光线暗昧的车厢里，她缓缓将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查他的户口。
嘴角微扬，撒个善意的谎言：“我这边发生了点事，所以……”
“不不，我绝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她慌忙阻止，“我……我想说……那个……燕渠，你真的还记得我吗？”
她的说话声好小声，瓮声瓮气，不知是感冒了还是在悄咪咪联系他，好像生怕吓着他了似的，不敢大声说话，小心翼翼的，讨好的，谄媚的。
怎么会不记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