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渠蹲下身,捉住那一双玉足,蜻蜓点水似的,轻扯着它们往水里摁,抬头问:“烫吗?要觉得烫,你吱个声。”
“不烫,正合适。”
燕渠就低下头,专心地给她不轻不重地一边按摩,一边搓洗双脚。
秋怡看着他的动作,脑中恍过一个影像。
好像也是燕渠,他蹲在她跟前,捧住了她的脚,但她怎么也想不起他当时在干嘛。
她回过神再看看眼前男人专注的动作,忽然抬起脚尖去勾燕渠的下巴。
“……”燕渠的双手顿住了,垂目看着近在嘴唇下边的、如白玉般的金莲,水珠沿着她的肌肤无声往下滑落,滴在脚盆里,溅起一朵两朵小水花。
他缓缓抬眼,见秋怡正在坏笑。
笑得那一双杏眼眯成了一条缝,那叫个媚眼如丝。
这女纨绔是在调戏我啊?
他忽的坏心一起,屈两个手指就去挠她的脚底板。
“哈哈……唔……”秋怡的笑声戛然而止。
被人摁住了嘴。
燕渠哭笑不得,放开手,让她呼吸,欺近身小声道:“都说了隔壁有室友,你别闹。”
秋怡目光晶亮地看着他,掩嘴还在笑。
一边调情……这洗个脚就又花了二十分钟。
燕渠端着水盆出去倒水,回屋后,秋怡仍旧拥着被子坐在床上等他。
就是她楚楚可怜的湿漉漉的一双眼把他望,这情况真叫人难以把持。
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站在床尾,二人相顾一阵,慢慢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睡了吧,快一点钟了。”燕渠撇开眼走过去。
“嗯。”秋怡就把自己的身体往墙那边挪了挪,给燕渠让出了床边的位置。
燕渠同从前一样,背对着秋怡坐在床沿边,先伸手去墙上关了灯。
然后,一双手立刻就缠上了他的腰。
情节如此之熟悉。
早已忍不住,他回身就把她抱住了,反客为主……不不,这回是主人在上。
燕渠想起哪里看过一句话:“便觉一缕情丝摇人魂魄,拥之入帐。”
此刻他也是这么觉得的,也是这么做的。
迫不及待一拥秋怡入怀后,就闻到了她身上的馨香,直冲脑门儿叫人发昏,魂魄摇荡,似酒醉的人,然后那爱恋之情于是愈发觉得是“有不可以言语形容者。”
不管不顾,被窝下二人耳鬓厮磨,勾连缠绵,不知东方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