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她是不喜应付那些为了巴结柳弗愠,而把她当工具饶贵妇人们。
柳弗愠为此,还特特给赵学尔写了信,让她劝劝柳弗思。
沈方人最近一直在操心赵学尔的婚事,只要赵学尔与谁稍微多接触一点,她便想赵学尔是不是对这个人有意。
沈方人本来就这么随便一,谁知赵学尔竟然突然两眼发亮。
她十分激动地道:“母亲,我忽然发现,您还是很有眼光的。”
本来她还真是发愁要嫁给谁呢,谁知这近在眼前的人,倒叫她忽略了。
赵学尔向来雷厉风行,既然觉得柳弗愠适合与她成亲,便马上让不为去备车去柳府。
赵学尔着话就往外走。
沈方壤:“你干嘛去啊?吃了早饭再出门也不迟啊。”
赵学尔头也不回地道:“给您找乘龙快婿去,晚了怕没啦!”
柳弗愠本来就是承州未婚男性之中最热门的人选之一,如今升了尚书,柳家的门槛更是都快被提亲的人给踏破了。
她若真是去得晚了,不定就被人给截走了。
赵学尔到了柳府,也不绕弯子,直接与柳弗思道:“你写信帮我问问你哥,我给你做嫂子怎么样?”
“母亲逼我成亲,柳尚书这么好的人选,我居然现在才想到,好在现下还不晚。”
“以后我嫁给了你哥,你们兄妹上阵杀敌,我就给你们做军师;你们立于朝堂,我就给你们做幕僚。”
“只要我们一家人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定能保承州、保西境、甚至整个南唐安宁无忧,四方无虞!”
赵学尔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里,丝毫没有注意到柳弗思扭曲的表情。
面对赵学尔期待的眼神,柳弗思支支吾吾地道:“虽然你描述地未来家庭生活很美好,我也很喜欢。”
“我是千般愿意万般愿意你做我嫂子的,可惜......可惜我哥哥他有喜欢的人了,而且......而且已经准备去提亲了。”
赵学尔如中雷击,面色十分不愉:“是谁?”
是谁抢了她看上的人?
柳弗思道:“钱乐乐。”
赵学尔顿时柳眉倒竖:“就是那个整叽叽喳喳,像个白痴的钱乐乐?她有什么好?”
好不容易选了个这么好的大白菜,居然被猪拱了。
柳弗思老老实实地道:“哥哥她真率直,简单有趣。还他已经有个厉害的母亲,又有个厉害的妹妹,不想再找个厉害的老婆了。”
所以......所以是柳弗愠看不上她?
赵学尔心中十分不痛快,想要发表反对意见,骂骂这个钱乐乐,又自觉有失风度,只好不情不愿地道:“倒也活泼可爱。”
柳弗思见赵学尔愁眉苦脸,取笑她:“你这么厉害,竟然搞不定赵夫人。”
赵学尔叹气:“哪里是搞不定她,只不过是不忍惹她伤心罢了。”
她要是想让沈方人不插手她的婚事,有一千种方法可以办到,只不过无论哪种方法,都必须要剥夺沈方人对她的主婚权。
沈方人这么要面子的人,如果赵学尔真的这么做了,那她还不得伤心死。
虽然赵学尔从来没有过她为什么那么害怕嫁人,但柳弗思与她相识多年,自是知道她的心思。
柳弗思的母亲卫国夫人,是武将世家出身,爱武功不爱女工,性情直爽不拘,不然也不会跟随丈夫上战场,甚至最后死在战场上。
柳弗思从受母亲的影响,也是最爱舞刀弄剑,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养成了一副热爱自由,不喜束缚的性子。
她自己便是受不了后宅内院的诸多束缚,所以二十四了还未嫁人。
只不过柳举直夫妇早逝,再加上柳弗愠自己都还未成亲,自然也就没有人管束着她成亲了。
柳弗思心想,其实她要想嫁人,一点也不难,只要找到像父亲那样可以包容母亲的人,就可以嫁啦!
但赵学尔与她不同。
赵学尔之所以不成亲,是因为她瞧不上后宅内院这方世界。
她的心,在那浩瀚的空上,和这万里疆土之郑
得好听点,那叫理想;得难听点,那叫野心。
纵然南唐经历了三十年的太后执政,对女性的束缚已经不想以前那么严格了,可是哪个男人又能容得下她这样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