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复书看着手里的玉佩半晌,嗤笑一声:“好吧,我懂了。”把凤纹玉佩收了起来。
看来赵学尔是不相信他会娶她为太子妃,或者不相信他会为了她得罪当朝宰臣,这才不收他的东西,以免将来产生纠葛。
也是,换做是以前,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他会这么做。也不知道究竟抽了什么疯,快三十岁的人了突然像个毛头子那么任性。
既然赵学尔不肯见他,再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便与赵同告辞。
李复书走后,赵同责备不为:“你这个丫头,就不知道话委婉些?那可是太子殿下!”
连他都要对李复书毕恭毕敬的,一个丫头竟然敢驳帘朝太子的面子,只能无知者无畏了。
不为对赵同的训斥毫不在意,昂着头无畏地道:“女公子了,要一字不漏地转达她的话,不得更改。”
不待赵同话,她兀自行了个礼:“刺史,女公子的话我已经完了,那不为就退下了。”而后迤迤然地离开。
赵同看着她一副视赵学尔的命令大过的模样,嘀咕道:“真是谁的丫头像谁!”
一样的胆大包!
当晚夜半时分,月黑风高,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之中,赵学尔也不例外。
此时求安居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是一个黑纱蒙面的黑衣人。
他静悄悄地出现在了赵学尔的床头,一只手缓缓地向赵学尔伸去。
此时赵学尔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刚好看见眼前有一只手向她伸来,大惊:“什么......”
黑衣人迅速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唇,赵学尔满脸惊恐。
“嘘,别叫,是我。”黑衣人拉下面纱。
赵学尔就着朦胧的月光,这才看清来人,是李复书。
她一把打开李复书的手臂,坐起来左右看看,四周无人。
赵学尔紧紧地拥着被子,低声道:“太子?你闯进我房间做什么?”
李复书在赵学尔的床沿上坐下,抱怨道:“还不是你白不肯收我的玉佩,我就只好深夜造访你的房间啦。”
他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赵学尔,是他白拿出来过的那块凤纹玉佩,也是被赵学尔拒绝过的那块凤纹玉佩。
原来他方才是要把这块玉佩放在赵学尔的床头,本来准备放了玉佩就走的,没想到赵学尔却突然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赵学尔蹙眉,恨恨地道:“我不收你的东西,你就深更半夜闯进我的房间?未免太过轻狂。”
被人堵在自己的房间,还不敢大声叫唤,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逼到如此狼狈不堪。
李复书知道今日自己确实太过轻浮了些,也不计较赵学尔与他话没有用敬称。
他难得见到赵学尔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故意逗她:“我也想光明正大的送给你,谁让你白不见我呢?”
赵学尔道:“无缘无故的,我为什么要见你的面,收你的东西?”
李复书一改方才的轻浮模样,十分认真地道:“因为你能不能成为我的太子妃,就看这块玉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