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倾颜哦了声,“应该很快就会成亲了,你我很快就要做舅舅了。”
正月的事并不多,越倾颜去了东厂的大牢。比起上次来的时候,这里又冷上许多,就算是冰窖,估计也比这里好。
牢笼中的女子披头散发,已经找不出当初的美貌。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木纳的抬起头,看着那一身华丽锦袍,双眼迸发着憎恨。
“苏姑娘,哦不对,张姑娘为何看着朕这般的凶狠?”越倾颜嘴角微翘,“咱俩差点儿有了肌肤之亲,理当很亲近啊?”
“昏君!”张景岚咒骂里一句,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
狱卒搬来一把太师椅,上面铺着软软的垫子。越倾颜瞥了一眼,坐了上去。狱卒又送上一个手炉。
看了手炉一眼,越倾颜接了过来,“退下吧!”
大牢里静的很,偶尔从隔壁刑室传来惨叫声。越倾颜一直盯着张景岚,不说话。
倒是张景岚沉不住气了,“你死心吧,我什么都不会说。”
“不说什么?”越倾颜笑了笑,好似心情极好,“说你和南疆王室没有瓜葛?还是说你爹的命,你不打算救了?”
张景岚终于看向越倾颜,颤巍着双手紧紧把住牢门,“你胡说,我爹已经被你害死了!”
越倾颜眼中一冷,“张小姐搞错了。”她说的话也冰冷,“是张泰犯了王法,害死他的是他自己。不过……”
没来由,张景岚觉得想后退,越倾颜的眼神像是要看透她的心。
越倾颜说的不急不慢,“不过,如果张小姐肯跟朕说实话的话,朕倒是可以考虑放了你,和你爹团聚。”
“我不会信你的,昏君!”张景岚现在只有大声,除此之外她没有别的任何方法。
“可惜。”越倾颜摸着手炉,“朕很想怜香惜玉的……”
“陛下。”宋昀走了进来。
越倾颜忙捂住手炉,这贼子差点儿吓死她,他不知道扮一个昏君很不容易吗?
宋昀看了眼牢门旁一脸恨意的张景岚,“陛下,不若就叫张姑娘去后院看看,说不定她会改变主意。”
后院?越倾颜想起那些可怕的刑具,再看看瘦弱的张景岚,恐怕连一种都承受不住吧?人死了还有什么用?
“督主此提议不错。”越倾颜可悲自己还要陪着宋昀演那个胆气大的昏君。“就去后院。”
东厂的后院没有生气,只那一滩绿色的池水还在那里泛着瘆人的光,比上次来的时候,东西好像又多了。
越倾颜将手炉捂得更紧,别说张景岚,就是她来了这儿也害怕。
狱卒将张景岚拖进院中,她面上极力镇定,可是眼神还是道出了她心里的惊恐。
曹追似乎很兴奋,在刑具间走动着,不知道选哪一种。
越倾颜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留下来继续看,这群东厂的心一个比一个很,果然身上缺了,心就会变得扭曲。
“陛下,您想看哪一种?”最终,曹追走到越倾颜面前,请示道。
哪一种也不想看!“有新的玩意儿吗?”越倾颜觉得自己简直疯了。
曹追一副你请好儿吧,说着跑到屋后,不一会儿搬出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