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特别重。”孟渔阳笃定点头。怕楚云西不信,他还贴心地举出例子:“我在实验室扛一百多斤的器材跟玩一样,但上个副本背你,可差点累死。”
楚云西蓝色双眸微微上翻,明显不太信。
“真的真的。”孟渔阳从他手里抽走纸,听了会儿窗外哀嚎,他掏掏耳朵,“咱们帮帮它吧?”
“为什么?”楚云西不解。
孟渔阳指尖摩挲纸张,下意识停留在童年那项。
顺着他的目光,楚云西也看见了那行字。他读完,轻轻皱眉:“你在同情我?”
孟渔阳摇头,笑嘻嘻伸手,想摸楚云西发梢。
楚云西偏头躲开。
“我没有同情你。”孟渔阳固执地伸着手,楚云西再躲,他就再往前伸。
“那你是怜悯?”楚云西换了个更文雅的词。
“云西你也太可爱了吧,同情和怜悯,本来就是同义词啊,都说了不是同情,又怎么会是怜悯呢?”孟渔阳笑着凑过去,趁楚云西不备,他终于得手。
摸着丝绸般顺滑的银发,孟渔阳轻轻亲了亲楚云西眉间:“实验中常常要用到表格,有些想不清楚或者很难描述的事情,用表格分析完就会很清晰,而我刚刚,就是在进行分析。”
额头上温暖的触感传来,楚云西有瞬间僵硬。片刻后,他微微眯起眼睛,轻轻哼了一声。
“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啊?”孟渔阳眼里暖意融融。
刚刚费解之余,孟渔阳做了个表格。然而分析完外貌、性格、家世背景一些列问题,他都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楚云西是足够美、也足够有钱,但这些林林总总的东西,还不至于让孟渔阳忍着疼也愿意承受。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又会是什么?孟渔阳想起照片里看到的情形,心脏轻轻抽了一下。
孟渔阳关于父母的记忆和现实是矛盾的,为了这事,孟渔阳曾经接受过两年臆想症治疗。
可孟渔阳清楚记得,某个午后,刚满6岁的自己曾抱着妈妈撒娇。他仰着脸问:“妈妈、妈妈,什么叫喜欢?”
妈妈捂着嘴笑了:“问这个干嘛?我家阳阳还小呢。”
“我不小,我都读小学了。”小小的男孩儿鼓起脸颊,“班上有个女生说她喜欢我,想让我做她男朋友那种喜欢。”
妈妈笑容更甚:“让妈妈想想,喜欢的话,就是每次看到都会想笑吧。”
小男儿似懂非懂:“就像玩具汽车?每次看见玩具汽车我也想笑。”
妈妈摇头:“除了想笑,还有心疼。”
心疼是什么感觉?就是同情吗?当时孟渔阳仰头问过妈妈,却没得到答案。
听着窗外小狗的呜咽声,联想到照片里银发少年满身伤痕的样子,孟渔阳突然意识到,心疼和同情原来天差地别。
答案呼之欲出,明知道快速离开副本是最优选择,却宁愿守在传送口边等待,甘愿忍着疼也要去找对方,甚至只要在那人身边,就会下意识笑起来…
这些让人疑惑的事情,都清晰明了起来,孟渔阳又亲了亲楚云西发梢,小声说:“根据我严谨又理性的分析,我很大概率是喜欢上你了。”
楚云西抬起头,蔚蓝双眸如水般平静。
“做我男朋友吧。”孟渔阳紧紧盯着那双眼睛,可惜没能从里面看出任何情绪波动。
楚云西问:“做男朋友有什么特别?”
孟渔阳想了想:“例如,可以do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