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掌瞬间一握，明显感觉到抓住了实质。
他收回手，将纸条偷偷展开：“王老师是我哥初中同学，看我化学成绩差，还不愿来上晚自习，就利用中午午休的时间额外给我开小灶补补课。还有，你别每次都戳我肩膀，衣服穿得薄，痛。”
“……”
绯红爬上耳垂。
秦颂的眼看向咫尺之隔的后背。
今天的崔凌霄同学穿了件粉色的衬衣，浅粉，所以他可以隐约看出里面肩带的颜色，黑的……
只觉热浪滚滚袭来，他的脸好像烧着了。
慌忙收回视线，苦恼：不戳她，那怎么告知她---他想要传纸条给她？
好像听见了他的疑惑，感受到了他的纠结，前面的崔凌霄同学又低低地咳了声。
谭俊的脸转过来，秦颂抢着道：“我也觉得好像有点冷诶。既然你早就觉得，谭俊，那麻烦你去把空调的温度往上调几度。”
“哦。”
谭俊起身走了。
秦颂赶紧将手伸过去接住了凌霄的纸条。
凌霄道：“下次不咳了，再咳，该有人笑话我肺都要咳出来了。你仔细看着，我撩头发的时候，你就把手伸过来。你要是想传纸条，脚踢我的凳子，我感觉得到。”
哇，崔凌霄同学好聪明！
但是秦颂觉得有问题。
他忙写了张回复的纸条递过去，同时脚在桌子下面轻轻踢了下凌霄的凳子。
秦颂道：“可是你经常撩头发，我怎么辨认得出你哪次撩头发是想传纸条了？”
很快，凌霄撩了下长发。
秦颂利落地伸手，接到纸条一看，上面写道：“我习惯性用右手撩头发，当我用左手撩左边发的时候，就表示我要传纸条给你啦。”
哦，这样，倒是个好主意。
然而，马上，秦颂又发现了新的问题：“我们现在是坐第一大组，靠墙的，这么做没问题。可是要是换到了第四大组，你还撩左边发吗？还有，坐中间第二和第三大组的时候，两边都有同学了，那又怎么办？”
凌霄：“……”
忍住，不传纸条可以了吗？
这位男同学为什么要考虑这么周到？逻辑这么强悍？
纸条如何传递这个问题，待日后想一个更为妥善的方式来解决。
秦颂又想起了另一事，觉得也许能让他推断出的方程式结果得到更准确的答案，或者说是，佐证。
于是晚上上晚自习的时候，秦颂装作做试卷累了，想八卦一下的神态，撞了撞谭俊，悄声问道：“喂，你那事进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