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的二十三跟大师兄打探陆西的情况,听说孟师兄受了伤,特意回去找来金疮药给他,也不知道伤的严不严重啊。
今夜大家都忙着照顾师父,也没人有闲暇时间来看孟师兄一眼,加之他在宗门的人缘也不是很好,二十三担心的一路跑来,摸着黑没看清路,还狠狠摔了一跤,膝盖都摔破了,把裤子染红了一块。
此刻他也顾不上腿上的疼痛了,眼看房门近在咫尺,他跑上台阶刚要敲门,就听房间内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二十三:“……”
他举起来要敲响房门的手一顿,隔着门板听着屋内的声响,脸渐渐红到了脖子根,孟师兄在跟他徒弟做什么啊,为什么会发出这种声音……
二十三站在原地,一时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在原地踌躇片刻,还是鼓起勇气将门推开一条小缝,推开的过程中还不断给自己打气,他才不是想偷看,他只是担心孟师兄。
顺着敞开的缝隙朝里看去,却看到床上两道叠合在一起的身影,屋子里光线很暗,只能隐约听到窸窸窣窣的摩挲,可从侧面看,两人的嘴就像对在一起似的。
他看孟师兄闭着眼,面颊微红的样子,忍不住蜷缩起袖子里的手指,口干舌燥有些回不过神。直到畅晚忽然转身,腥红的眸子睨了他一眼,吓得二十三赶紧掉头就跑,连打开的门缝都忘了合上。
那种被抽干力量的感觉消失了,陆西虚弱的抬起眼皮,就看畅晚一脸吃饱喝足后的餍足样,再看自己肩膀上的足刺,已经被拔/出去扔到了地上。
之前畅晚说要渡阳气给他,他还以为就是吹两口气那么简单,没想到居然这么疼,简直就跟抽骨髓一样,像是在骨缝里打进去一根针,身体的所有精力都在一瞬间流干了。
怪不得那些被妖精吸了精气的凡人会死,原来被吸阳气是这么痛苦的事情,现在陆西连抬起手指动一动的力气都没了。
这时一阵风顺着敞开的门缝吹进来,围帐轻摇,床头的烛焰摇曳不止,陆西也冷得打了个寒颤。
畅晚难得好心的帮他穿上外袍,把旁边的被子拉过来盖在他身上。
陆西却看着敞开的门缝有些奇怪:“门怎么开了?”
畅晚微微一笑,眼底透出一抹戏谑:“刚才我没锁门,大概是被风吹开了。”
说着把陆西身上刚盖好的被子掀开一角,自己就要钻进去,陆西赶紧按住他:“去把门锁上!”
畅晚:“我在,没必要。”
陆西:“什么有必要没必要,有风!”
“麻烦。”畅晚皱着眉抱怨一声,还是下床去把门关上,转身回来时陆西已经团起被子,把自己包裹成一个蚕蛹,意思明显是不想跟他睡一个被窝。
看着陆西戒备的神色,畅晚在旁边躺下,周身温度顿时低了下来,命令道:“抱我。”
陆西:“抱个屁,我现在胳膊都没力气抬!”
畅晚转身阴恻恻的看着他,一双眼睛隐隐浮现出丝丝血红,把陆西盯得一阵毛骨悚然。
他把被子掀开,给对方看了看自己还在发抖的手:“我是真没力气,谁像你一天到晚就会骗人。”
畅晚望着陆西伸到面前颤颤巍巍的手,静静的看了一会,在确定他没说谎后,忽然抓住他的手腕,一下钻进被窝,抱住陆西不耐烦的拍了拍:“你怎么就这么弱,吸了点阳气而已,连胳膊都抬不起来。那今晚我就先勉为其难的抱着你睡,等你恢复得加倍还我。”
陆西生无可恋的被他抱在怀里,就像被豺狼虎豹扼住咽喉的猎物。他难受的挪动一下身体,结果头一抬,嘴角不小心撞到了对方下巴上。
抬眼就看畅晚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这臭崽子还打趣他:“要偷亲连我睡着都等不了吗?”
陆西:“我真没想……”
畅晚叹口气:“算了,这次就原谅你,下不为例。”说完就闭上了眼。
陆西望着黑黢黢的棚顶难以入眠:“……”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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