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打起精神，去了工作室。
进工作室时，陆栖已经在了。
她把自己昨天买好的拖鞋拿出来递到他面前：“圣诞快乐。”
“谢谢念姐。”陆栖说完，也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巧克力递给她，“圣诞快乐。”
经过一个简单交换礼物的仪式。
两人又各忙各的。
唐念那边赶着稿子。
这边陆栖却有些心不在焉。
他当初辍学，是因为母亲在他高三就查出胃癌，一直瞒着他，为了不影响陆栖高考，就一边保守治疗，一边照顾陆栖。
最后陆栖没有辜负父母的期望，以专业成绩第二的好成绩考入A城美院。
美术专业学费本来就高，平时买美术用品花费也高。
陆栖父母为了让他专心读书，依然没有告诉他。
直到大一寒假，母亲一直住院却不让他去看，终于被陆栖发现了其中原因。
过年期间，他才知道，家里不但花光了存款，还借了亲戚十几万。
为了不给家里增加负担，陆栖过完年就联系了辅导员办理休学。
这不到两年的时间，陆栖省吃俭用，把大部分的工资都给了家里，基本上把借款还完，母亲的病也控制住了。
本来陆栖想着不去上学了，反正有没有学历都可以赚钱。
直到那次见到了孙欧。
孙欧是A城美院研究生毕业。
当他和孙欧聊天，才发现，人生的高度原来还可以这么高。
关于孙欧所有的简历上，都写着A城美院研究生毕业，什么才子天才的名号都往上装。
加上之前他和之前的室友联系，发现5个人里，除了一个打算工作，其他4个都放弃工作机会准备考研。
陆栖本来是宿舍里最优秀的，就这么休学不读了，兄弟几个都觉得可惜。
最近网上轮番给他洗脑。
终于，陆栖有些动摇了。
工作室里安静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唐念起身倒水时，陆栖才说：“念姐，我2月份，想回学校了。”
“真的？”唐念瞪大眼睛，“那你快回，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需要的话提前给我说。”
之前陆栖觉得，现在唐念又直播，又画画，工作忙不过来，他如果走，她可能会不高兴。
见唐念这么激动，陆栖有些意外：“你……忙得过来吗？”
“忙得过来啊。”唐念生怕陆栖改变主意，赶紧说，“现在漫画剧情都走了三分之二了，还有不到一年就可以完结了，我自己稍微多抽点时间把颜色上了而已，你不用担心我。”
其实唐念也不确定自己忙不忙的过来。
不过这都是小事。
等陆栖走的时候，她和秦漠也离婚了，没有每天要和他见面的鬼程序。
大不了少睡几个小时。
陆栖轻轻握了握手里的压感笔，点头，“嗯，等我回学校，也可以给你做兼职。”
“行，等我有钱了，你是我首席助理，等我忙完了，我给你加工资。”唐念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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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念早上给秦漠的盒子，秦漠虽然带到了办公室，但是一直没有打开。
他之前就从盒子判断出这应该是个杯子。
从这花里胡哨的包装来看，不用想就知道，如唐念所说，八成是个幼稚的样子。
心里这么想着，秦漠还是把它一直放在办公桌上。
上午，江安来找他一起去赴商宴，一进门就看见了那花里胡哨的盒子，顺口说了句：“唐小姐送你的？”
秦漠正在收拾桌上的文件，听见他的话，看了眼那杯子，没吭声。
算是默认了。
江安坐在沙发上，翘着腿，继续说：“这个店是网红店，挺火的，年轻人中间特流行，好像有个什么圣诞情侣杯，一套本来只卖199，结果现在炒到了三千多块钱。”
江安注意到这家店，自然是从商人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