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马收回目光,盯着路乙生,疑惑道:
“抱歉!面生得很,是第一次见面吧?”
什么套路?路乙生微愕!你不是应该顺着竿爬上来?
“久闻先生的大预言术,今日,我们要大开眼界?”
荷马笑着摇头,不置可否。
路乙生步步紧逼:
“先生不可失言、失信!卜门开张,预言、卜算都免费!”
呃,这样也成?要知道,大预言术是天价!
荷马被逼,只得摸出水晶球,请仨贼将左手贴住。
三缕彩烟漂浮,荷马瞑目感应,半柱香,结束了。
“打!先是两人对打!后来,是俩打一!”
仨贼呆住!打?谁跟谁打?怎么打?为什么打?
荷马掏出冰丝绵布,仔细的擦拭水晶球,又收回袖里。
审八、审卦对视,殷殷开解:
“预言只是方向,不一定成真!甭信,甭信!”
什么状况?仨贼懵了!路乙生晃了晃头,又开口了:
“还有卜算!先生,何为卜?”
荷马不屑,望向天空,淡淡道:
“卜是天!一竖分阴阳,一点泄天机!”
精辟!无论是管事、客人,都被荷马的宏论折服。
路乙生无奈,赶紧回到正题:
“先生,请给我们算卦!”
“好嘞!”审八、审卦快活,赶紧安排下去。
十对八卦鹦鹉,勾住一个大大的圆盘子,稳稳放置桌面。
一百个条形格子,有一百枝竹签,审八试探道:
“先生,是依次来?还是一个个轮流?”
苟头山大笑,伸手捏住一枝竹签,是无画、无字的竹签!
任屠冷笑,也挑走一枝。
路乙生坏笑,左挑右挑,九十八签翻遍,才选了一枝。
审八、审卦轻笑,吩咐收走圆盘子,又开口了:
“先生们,此签是天道签,是用图形、画面显示,请松手!”
狐疑!仨贼不得要领,只好松手,三枝竹签依次升空。
苟头山挑的第一枝签幻化,幽暗的街道,苟头山鬼鬼祟祟地疾行,某偏僻的角落,是一处花丛,茂密的花丛有了动静,一娇娆女子探头:
“苟三,这里,你怎么才来?”
猴急!三步!苟头山蹿进花丛里!花枝摇动,还有声音!
“苟三,你找死?”任屠爆喝,手掌印上苟头山的脸。
打起来了,是真打,什么损招都用上了。
“幻像!是贼鸟弄的幻像!”路乙生大急,忙不迭地劝解。
审八大怒,喝斥道:
“血口喷人!死贼,我不认识偷人的女子,干我屁事!”
偷人?任屠更怒,一柄板刀舞得虎虎生风!
时间流逝,任屠挑的第二枝竹签幻化,套路场景。
黑衣人,蒙面黑衣人,缩身候暗处。
一女子,妩媚女子哼着小曲,轻步快行。
苟头山一僵,认出女子是谁。
蓦然,黑衣人蹿出,捂嘴拖走,花枝摇晃,苟头山盯着画面。
女子衣衫不整,捂脸狂奔。
黑衣汉子?望着远去的佳人,抹下黑布。
路乙生说话了,很衷肯,非常公道:
“别打了,你们算扯平了,谁也不吃亏!”
俩贼喘着粗气,摸出金创药敷伤。
第三枝竹签幻化,是一会所,高档的会所。
路乙生摸出一堆化妆品,再舌灿莲花,逗俩女子开心。
呃,怎么回事?正瞧到关键处,画面黑了,卜算结束。
“路乙生,满口仁义道德,骨子里男盗女娼,我弄死你!”
俩女子?一是苟头山的小妾,一是任屠的相好!
“冤枉啊!听我说,我只送了香粉、胭脂,什么也没干!”
哼哼,真当苟头山、任屠是猪?
追杀,开始了!路乙生一路狂奔,很快逃出梦天堡。
丘比子眨巴着大眼晴,很快想通其中的关窍。
审算擅推衍,是将卜门的未来预演一遍,一百对八卦鹦鹉倾巢而出,预将仨贼的丑事录影,才会有未卜先知的事,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