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仙鹤优娴飞翔,速度不快,是从县衙升空,目标云上坪。
末名盯着两个人,不是陌生人,一是县尊手下的左案,一是竹竿。
心念微动,点了点头,草小淡心领神会,将丘比丑换上卡桌。
末名起身,转过旋转门,消失了。
仙鹤路过云上坪巡检所,捕快莫打登上仙鹤,一齐向梦天堡飞来。
卡屋门前,左案拱手:
“小哥有劳!我乃县尊门下左案,奉县尊之命,请水梦天说话!”
门童听说过林馨雅的往事,而且,许多人还见过真人。
县尊是林馨雅的亲父,派人来访?什么意思?
门童踌躇,一时拿不定主意,总不能再说水梦天闭关吧?
“欢迎光临!大人请进!”天籁般的声音响起,海伦发话了。
丘比子及时赶到,前面带路,心里不安哩。
直言之!丘比神不喜林馨雅,直觉上排斥同山县的官人。
一条绿植岁月甬道,很快来到花圃亭子里,水梦天、海伦候着了。
“水梦天见过三位大人,快请坐!”
一阵寒暄落坐,侍者奉上茶水、甜点。
莫打,水梦天的顶头上司,未语先叹,感慨万千:
“小天,干得不错!没有丢脸!我心甚慰!”
左案敲桌子,别跑题,办正事,莫打醒悟:
“一年多了,根据你的表现,经巡检所具案、刑名科考核、布政科鉴定,你达到捕快的水准,经县尊钦点,你是正式捕快了!”
典型的官面文章!像莫打的仨手下,哪一个比水梦天强?凭什么一入门就是捕快,而水梦天被扔进云上坪自生自灭!
水梦天谦逊,起身连道:“惭愧!”
摸出履历,莫打翻看,再潦潦几笔,写上了评语。
一张白纸,莫打愤笔疾书,临时补写相关的文案,再号上自己的大名,从怀里摸出一枚印鉴盖上,再填制一份表格,水梦天号押。
两柱香的时间,一份完整的文案,被放进水梦天的履历里。
水梦天腹诽,很显然,莫打是被临时“逮”来跑腿的。
左案定定地盯着水梦天,没错,就是大仙,骨龄十六岁。
丘比子的感觉怪怪的,有点像?相亲!
“大人,请喝茶!远途劳顿,多玩些日子!”
远途?竹竿憋笑!凭他的阅历,哪里猜不到一些内幕?
嘿嘿,水梦天是当事人,自然不好多言,但是,别人不一定!
左案干笑,轻咳数声,正言道:
“县尊大人奉上峰之命,裁撤了督察科,筹建裁罚科!”
水梦天撇嘴,自古元被干掉后,魔帝国没再派人来,督察科除了几个留守的文案,早就形同虚设,裁与不裁,有分别么?
“钱遂,资深刑探,中期始祖,是梦之坊的精英!”
呃,水梦天被雷倒,竹竿就是钱遂,曾是巡检队的副首领,印象嘛,极差,与菲林、死鬼冷仁辉是同路人,是一丘之貉。
不过,话中有话!左案言必称梦之坊,有它背书?
水梦天思忖,县尊是梦之坊的骨干,那么,钱遂不是外人。
简言之,县尊的行动,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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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面文章,不是心血来潮,而是谋定而动,甚至是奉了梦之坊的命令行事!可能,要征调水梦天做事!
点到为止!左案是老吏,不会将梦之坊推到前台。
“县尊有感,同山县不再是有序的同山县,六科,只有布政科执行虚月宗的律令,其余的,是自结山头,更有甚者,是拉外域人为强援!县令的命令,甭说忠实贯彻,政令,连县衙里也没人遵守!”
水梦天默然,仙玄大陆的情况特殊,姬忌提前布局,很不错了。
外域人忙着争夺新陆,无力分心人族的事,是整肃的好机会。
“大人,我能做什么,需要我做什么?”
左案是县尊的心腹,与水梦天对话?只能商量,不能逼迫!
“县尊击退华严宗后,就将税支科并入布政科!然而,我的手里,止是摘了一块牌子,接手一伙污人!粮源、税源被各路人马把持,根本收不上来,并且,守备科的人,根本不听令,是阳奉阴违!”
水梦天愕然,县尊曾一人面对华严宗的大军,数万官员是集体叛变,唉,就算是华严宗退了,魔头不敢再来,可是,人心散了。
是的,县尊能shā • rén立威,可换下都头,然而,没有人跑腿哩。
更重要的是,守备都头不听话?问题很严重,没有武力威慑的政令,是没有权威性,更谈不上忠实的贯彻、执行,没造反算不错了。
“县尊欲整肃县政,自会通盘考虑,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左案?高悬的心,终于放下!
“本来嘛,同山县的事,不应该麻烦公子,但是,掌座有令,梦之坊不会直接插手同山县的事,一切,同山县内部处理!”
“梦之坊派遣了数支精锐小队,将接手学宫、刑名、守备,唉,掌座不派得力战将,我们不敌,总不能让县尊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