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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攀着顾如琢的肩膀。男人的肩膀很硬,散发着热度,很坚实,令人沉迷。
顾如琢把他打横抱起,一边低头亲吻,一边轻轻地放在床上。他低头细细地吻他,程不遇只顺从着他,他身上很软,因为发烧了没力气,指尖挂不住,就轻轻擦过他的衣领,勾着他的衣领,要他吻得更深,更用力一些。他几乎粘人得要命,缠着他不放,整个人像是也化成了一缕绸缎,风轻轻一拂就贴在肌肤上。
顾如琢哑声说:“你身上怎么这么热。”
程不遇知道自己在发烧,但是他担心因为自己发烧,顾如琢不肯继续下去,于是小声说:“你没回来的时候,我就在练功室里等你,练了一会儿,热着上来的,所以身上烫。”
bā • jiǔ月的天,正热,他们拍戏的影视城白天温度高达38摄氏度,确实热,即使入夜了,晚风也是携裹着热度吹来的,热烘烘的,但不闷,夜空像是别烘干后的蓝色油漆。
房间没开灯,黑乎乎的,只有落地窗窗帘是拉开的,透明玻璃后映着城市的夜色。
顾如琢还想继续问,程不遇轻声嘟哝:“你别说话啊。”
他微微挺起身,去亲顾如琢的下巴,还有他线条流畅的喉结,顾如琢的呼吸粗重起来。
外套、衣服轻轻落地,布料摩擦,让人想到今天拍摄杂志影片时,那张铺着丝绸的大床,滑软又细腻,让人心间飘荡。
……
【--拉灯--】
一个多小时后。
空调徐徐地吹着。
“想睡吗?”
“有点困。”
“那睡不睡?”
“又不太想睡,师哥。”
程不遇抬起眼,乌黑的眼眸湿漉漉地望着他。
程不遇仿佛上瘾似的,沉迷这样的体验,就像以前吃到了好吃的甜品,就能连续一个月不停地吃。他喜欢一切欢愉欢欣的感觉。
这一晚仿佛一个迷梦,比戏中的阁楼还要梦幻,空调呜呜地吹,室内温柔旖旎的气氛转腾不散,黑暗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顾如琢处理好了一切,但他抱着他离开浴室时,终于还是察觉了不对,程不遇身上还是很热,热得不正常。
灯一开,在发烧作用下,程不遇脸颊已经烧成了嫣红色,乌黑的头发被汗水濡湿。
“程不遇?”顾如琢低声说,“你发烧了,程不遇。”
程不遇迷迷糊糊的:“嗯……睡一觉就好了。我喝了酒,不能吃药。睡一觉就好了。”
顾如琢把他扶回床上,低声说:“你等一下我。”
他给他盖好被子。
顾如琢换好衣服,下楼去医务组拿了体温计和冰袋,上楼给程不遇放上了,随后给他量了体温。
“烧得很高,程不遇,起来,去医院打针。”
程不遇已经快要睡着了,不愿意动,看起来也不难受,或者已经困得想不起来难受了。
顾如琢把冰袋放在他额头上,低头轻轻地哄:“去医院挂水,好不好?”
程不遇不太愿意,但顾如琢帮他找好了衣服,又过来替他穿上。
他给他穿好了,扶着他坐起来,轻轻地哄:“我带你过去好不好?我背你过去?”
附近就有医院,几百米就到,这个时候医疗组也睡了——没睡的话,平常也是基本处理一下突发情况,程不遇度数烧得高,恐怕一时间也来不及处理。
程不遇很乖,爬起来揉了揉脑袋,很困地垂着眼睛下床,刚下床腰就一软,差点跌在地上,顾如琢赶紧把他拉起来,随后低头在他面前弯腰:“过来,上来,我背你过去。”
程不遇趴在他背上,看着顾如琢轻轻松松地站起身,拿好必须物品推开门。
他轻轻地说:“背着不好,要被人看到。”
他声音也有点哑了,夹着本来的那种甜润的嗓音,就像是困了,或者在轻轻撒娇。
“你还在想这件事?”顾如琢低声说,“还是说你不想公开?”
他腾出一只手,往后轻轻地碰了碰程不遇的脸颊,声音低哑温柔:“你是我的了啊。”
程不遇没有回答,他在顾如琢背上睡着了。
顾如琢联系了梁静,外边在下雨,团队来了几个人护送两个人,在旁边围着替他们打伞。
医院是私立医院,因为本身就位于被承包起来的影视城里,来往的人不太多。顾如琢背着程不遇去看了医生,医生查了一下,又得知程不遇喝了酒,于是给开了一天的吊针。
梁静四下看着,皱起眉——她已经察觉附近有人来往,而且还有蹲伏的媒体的踪影了。《惊梦》开机之后,附近就多了不少蹲点的媒体人,所有人都盯着胡轻流这部剧,能拍到任何一点线索都是好的。
刚刚他们一行人动作太大,估计已经有人得到了消息赶过来了。
“带回酒店挂水吧?”梁静问顾如琢说,“这边人太多了,有些招摇,主要是你太急了,不然是可以让医生上门的。”
“他烧得太高了。”顾如琢说,“等不到叫人过来了,给他开个VIP病房挂一晚上吧,他累了,我陪着他。”
梁静瞅着他。
顾如琢说:“就这几天找个时间公开了,等他病好了就行,其他的你不用再担心了。”
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