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的好好的,不搬。”温宁书低声。
“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那么固执!”
“说了不搬。”
温宇鹤无奈的白了一眼温宁书。
顺手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
“从小到大你怎么就这么难说话!”
“身体不适,不适合搬运。”
活了那么久,他真没有见过谁比温宁书要拧的。
表面上看起来性格温和。
但决定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当初来殡仪馆工作是这样,今天在医院还是这样!
“死者身上除了颈部的牙洞,没有其他伤口,我虽然也崇尚科学,但事情就摆在眼前,你看这像人做的吗?”
温宇鹤直视着温宁书的双眼,放柔了说话的口气:“我一会帮你办转院,你不是也不想在我眼皮子底下。”
温宁书闭上眼睛:“我困了,你今天很闲吗?”
闲你大爷!
温宇鹤站起身来,看着温宁书那副模样,气的连句多话都说不出来。
指着温宁书的手指直发颤。
“可别气,身体重要。”
“我就是自讨没趣!”
温宇鹤起身离开病房。
关门声下,温宁书睁开眼平视着天花板。
接下来中餐晚餐都是和温宇鹤差小护士送来的。
这个弟弟他了解,只要气还没消,准不会出现。
他倒还乐的清净。
随着深夜来到。
轮椅声再一次在门外响起。
温宁书起身缓步朝门外走去。
仍然是昨天那位老人,双手滑着轮子,缓缓前行。
老人像是知道有人在身后
轮子一转,正过身来。
布满皱纹的脸上一双眼木讷的看着他,灰败的脸色,看起来没有生气。
温宁书往前走了两步,视线停在老人家裤腿。
被撑起来的裤子下,空荡荡的。
这老人竟没有脚。
第二次见鬼,内心出乎以外的冰冷。
“老人家一个人在这里等谁吗?”温宁书扶着墙边的长椅上坐下。
“等我儿子回来,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