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钦撇撇嘴，坐在两人家里等待着天黑。
撩拨归撩拨，与寿数不长的人类还是保持交易关系最好。
荀钦自认那次当初轿车与货车相撞，已经将初见那晚的恩情还了。
林林总总下他与温宁书就算是两清，从温宁书身上讨点好处也没什么不对。
荀钦抿着下唇，偷眼去看温宁书，血袋和新鲜的血液的根本没得比。
“你不会生我气吧？有来有往才能保证长时间的相处，再说这件事情我已经阻止你了，是你不肯听，我不乐意做的事情，总得讨点报酬。”荀钦小声道，手握住温宁书的腕口。
“我从不会答应令我不快的事情。”
荀钦心虚的点点头：“那我先说好，我提要求，可不是因为我小气……”
“好了，我可是一个合格的饲主，你在这样下去，我得以为我在你心里很小气。”温宁书柔声浅笑，拍了拍荀钦的手背，像是在示意荀钦安心。
感情不顺多时的李朔萧立两夫夫在一番狗粮下，四目相对，眼神复杂。
夜深，温宁书开车带几人去殡仪馆。
与保安在门外寒暄了几句后，保安搓着手将铁门拉开。
萧立坐在后座，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在接受了鬼神之说后，再次来到这家殡仪馆都让萧立心悸。
李朔将萧立的手包在狂厚的手掌内，凑头在萧立的手背上哈气。
“手好凉。”李朔道。
“嗯，郊区是有点冷。”萧立开口声音沙哑。
李朔将萧立的手拉到脸边：“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荀钦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皱了皱眉头，将手伸到温宁书面前。
“我手冷。”
温宁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荀钦紧咬着下唇，眼神不快的看向温宁书，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边。
无奈之下，温宁书将车停入车位后，拉过荀钦的手到唇边边搓边哈着热气。
荀钦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后座，证明这样的狗粮他一样可以随时随地发。
“好些了吗？”温宁书轻声，明知道荀钦故意为之，还是忍不住顺着毛摸。
“嗯。”
温宁书缓缓松开手，倾身为荀钦解开安全带后，与李朔一前一后的下车。
正当荀钦要下车之际，萧立在后座叫住了荀钦。
“干什么？”荀钦不快的回过头。
“你和温先生是恋人吗？”
荀钦唇角邪气的上扬，视线看向站在车外的温宁书：“恋人？这种关系很麻烦的，他是一个漂亮又有趣的玩具。”
不止是这样的答复，荀钦的神情语态，不由让萧立的血液一凝，荀钦覆上车门的扶手，面对萧立苍白的脸色。
“面对我的有问必答，你有问题吗？”荀钦道。
“所以你只在玩弄温先生的感情。”
“千万别说的那么难听，只是对于我来说除了玩具以外，我可不想把他当做其他东西来看，保质期太短了。”
说完，荀钦拉开车门下车。
萧立紧抿下唇，艰难的消化着荀钦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