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怕不是脑子有坑?温宇鹤捏着手中的支票僵在原地半响,面对对方能叫出九千亿的那份‘天真无邪’,如鲠在喉,自己抛出来的支票,还得自己收回去。
对方脸皮够厚,他甘拜下风。
“他挂完针水会好吗?”荀钦问。
问蒙了,支票没递出去,讽刺的话也哽在喉咙里,温宇鹤看着荀钦一分多钟,倒吸口凉气,再开口比起刚进门时咄咄逼人的模样,此时也算是稍有缓和。
“身体底子不好,得慢慢调养。”温宇鹤说完,从药箱里翻出温度计:“下午再量一道体温如果降了,晚上再量一次,近两天高热没有反复就好,如果之后还有反反复复超过三十七度的情况,先送医院,以他的身体状况就算小病也千万别拖。”
“知道了。”
温宇鹤低头收拾着药箱,吊针的针水一时半会也完不了,指望荀钦这毛头小子操作接下来的流程,百分之八十明天得去殡仪馆参加温宁书的追悼会。
药箱里的东西来来回回收拾了三次,荀钦屁颠屁颠的跑去厨房盛了碗粥,打算和温宇鹤握手言和。
“急匆匆的赶来没吃什么吧,先喝碗粥。”
温宇鹤干站着收拾医疗箱也尬的难受,荀钦跑来示好到这一步也没必要驳了他的颜面,温宇鹤点头浅笑,接过那碗粥喝了一口,差点没当场暴毙。
粥水里一股子糊味,喝一口都让肠胃叫嚣着恶心。
温宇鹤将手中的碗搁下,就算面对荀钦期待的眼神,也说不出一句奉承话。
“三个人住一起,你们俩都不会做饭?”温宇鹤瞥眼再看那碗粥,都不住发出轻咳。
“我们又不吃,为什么要做。”森道。
荀钦狠狠捏了森一把,满脸堆笑:“我的确不会这些,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他把我照顾的太好,所以他倒下了,我手忙脚乱,也照顾不好他…你可以教我吗?我都可以学。”
森站在旁边眼睛都瞪直了,从他认识荀钦开始,除了妮娜外,还没对谁那么上心过。
要是真不在意,以荀钦的性格脾气,温宇鹤敢怼他粥熬得难吃,他就能扳开温宇鹤的嘴,把剩下的一电饭煲粥水全给温宇鹤灌下去。
温宇鹤看了一眼卧室门,轻笑道:“行。”
粥从新煮上一锅,火候时间温宇鹤离开时都交代过,还嘱咐给温宁书喝的粥水别放糖。
等吊针针水打完,温宇鹤帮温宁书量过体温后就离开了。
“我看你是真喜欢他。”森靠着厨房的门框,怀抱双臂,眼神懒洋洋的看着研究菜单的荀钦。
“狼不该把食物养胖些再吃吗?”荀钦说这番话时没抬头,手指翻过一页菜谱。
森扬起一边唇角,单手杵上门框,正过身子观察着荀钦:“那么多年的相处,我还不了解你?真是喜欢,就尽快初拥,嘴硬下去,等他一死,你可能真没机会遇到一个那么喜欢的人。”
“你这种一厢情愿,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的蠢货,也配和我谈感情。”荀钦合上菜谱,啪的一声搁在桌上,只要一提到初拥的事,荀钦心里就不痛快。
他难得改变注意,想和一个渺小娇弱的人类享受他的长生不老,可对方偏偏不领这份恩情。
森的话没错,只不过刚好戳上荀钦的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