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问题。”
温母转身看向温宁书，抓着包的指节都在泛白：“为什么你就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
“喜欢上男人就不正常吗？”温宁书浅笑，“医生大概说过我的病情，要是逐渐恶化下去，过不了多久就不必你们操心了。”
“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视线里，温母红着眼，一只手狠狠的锤向胸口，平日里优雅的女性难得在这样的公共场合下有过失态。
温宁书垂下眼帘，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为什么明明是来探望病人，开口一句关心问候的话都没有，我是死是活对你们来说根本不重要。”温宁书靠着身后的枕头已经感觉不到腰上伤口的疼痛感，“抱歉，一直活到现在。”
温母锤着胸口的手顿住了，双眼盯着温宁书说不出话来。
掩着的门被一把推开，温宁书转过头，本应该早就离开的荀钦愤愤的站在病房外。
荀钦忍了又忍才把快要喷发出来的怒气强压下去。
“温太太，病人的身体情况需要好好休息，如果你只能说这些刺激病人的话，还是回去吧！”
话说到后面，荀钦几乎吐出的每一个字听起来都咬牙切齿。
温母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温宁书，少了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快步离开时只丢下一句‘好好休息。’
安静的病房里久久没有说话声，温宁书木讷的坐在病床上，那伤人的话忍了许久还是无法克制的脱口而出，他无力的合上双眼，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
“你能不能长命百岁。”
温宁书睁开眼对向荀钦的脸颊没有说话。
荀钦站在病房门外，嘴角微微上扬：“有一天你变成皱了吧唧的老头子，我一直陪在你身边。”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