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回来一趟,怕不会知道你们俩私下那么刺激,这种事情暂且不提你身体受不受得了,多少关一下门吧……”
要不是温宇鹤回来,温宁书还真忘了病房门还开着。
尴尬的气氛下,温宁书自然而然的转开话题,脸上的神情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怎么又回来了。”
“跟你道歉,可我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去做血猎,为什么要去插手一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原本就算做手术不是最佳时间,只要你细心调养也可以好好的过完这辈子,偏偏要把自己弄成现在这样。”温宇鹤说到后面的语气听起来越发的委屈,他抹了一把脸,来控制有些失控的情绪。
“反正的以前也不觉得自己会活多长,所以对于我来说所在世的这段时间里活的有意义就够了。”
“连死的话都说的那么轻巧,要不然你签个遗体捐赠协议,等你去世后我想看看你的脑袋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
“算了吧!真签了还没等送到医学院做大体老师,就已经被某人劫走了。”温宁书望了一眼卫生间,眼眸里满是温柔的笑意,“再者心衰细心调养也可以活很久,所以听你话的意思你是不是很盼望我死?”
“胡说八道!我就你一个哥哥,要想你死我那么费劲给你做健康餐干什么?我顿顿喂你油腻腥辣的东西吃不死你。”
“急了?”
温宇鹤看着温宁书的笑容,积攒的怒气消退了大半:“急个屁,在你面前我是彻底败了,温宁书你做个人吧!”
“好,聊正经的我和小钦结婚,等婚期和地点定下来你来吗?”
“来,当然来,你伴郎的位置必须是我的。”
难得得到家里人的祝福,哪怕只有一个的,心里也能涌起一阵暖意。
温宁书道:“谢谢。”
“谢什么,选择什么人是你的自由,温宁书我是你弟弟只要你喜欢人,我都会站在你这边。”温宇鹤拍了拍温宁书的肩膀后站起身来。
“你给我照顾好身体,我给你争气些干出点成绩来,保证让你光明正大的带着荀钦以爱人的身份来我婚礼上,到时候谁要敢多说一句我立马就把人赶出去。”
“别闹,又不是小孩子了,在婚礼上做这些糊涂事就没意思了,脸色那么差,你早些回去休息。”温宁书浅笑。
“嗯,不过哥我没骗你,我敢的。”
“你要真那样,我怕要死早些才行,我警告你别在自己婚礼上胡闹,支持我的选择,做我伴郎就够了。”
温宇鹤点头,离开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温宁书把营养早餐吃了,他坐在床上应声,如同老父亲般的弟弟才乖乖离开病房。
温宁书起身来到卫生间门口,身体斜倚向墙边,抬手敲响卫生间的门。
“还没结束,那么持久吗?”
话音刚落,荀钦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来,似笑非笑的看向温宁书:“久不久小白兔试试不就知道了?”
“想得美,这里只有我吃你的份。”
荀钦从卫生间出来后,双手搂住温宁书的脖颈。
在卫生间里听着兄弟俩的对话都快乐出花来,结婚的事荀钦以为只是温宁书顺嘴一提,也许永不了多久温宁书就会忘了,直到温宁书直接对温宇鹤发出了婚礼的邀请,他才知道温宁书对于这件事有多认真。
荀钦一只手将衣领往右边拽了拽露出肩膀:“我给你吃。”
“不急,明天办好出院,回去有的是时间。”温宁书边说边把荀钦的衣服拉回原位。
“行,趁着还早我先回去照顾雯雯,天黑前赶回来。”
“我送你出去。”
温宁书与荀钦从病房离开,走道上又一次正面与那个奇奇怪怪的女人相遇,女人紧握着热水壶的把手,当温宁书路过她身边时,她眼神多有闪躲,好像在惧怕些什么。
从第一次遇见她开始,她的所有举动都十分奇怪。
正在这时,男人从后面的病房内走了出来,差点撞到温宁书时,荀钦拉了一把温宁书让他身体靠向自己。
“钱什么时候到账?不是都谈妥了吗?”
“那边说要等一切结束才能结账。”
“奶奶的,谈好的事情我们这边还能改不成?要等到吉日,老子儿子都要被他们熬死了!”男人嘴里骂骂咧咧,声音在医院的走廊上又大又响,生怕其他病房的人听不见似的。
女人低着头,紧抿着干裂的双唇,许久没有答复。
男人道:“还不快打电话催他们快点!”
“你说这样做对吗?”说到这里,女人眼神扫了一眼温宁书,脸色越来越难看,“我们先回病房吧!这里不太舒服。”
“磨磨唧唧,多大点事!还真以为这世上有鬼不成?”
女人没有说话拉着男人的手臂往前走去。
温宁书望着两人的背影走远,双唇紧抿成一条线。
荀钦不快道:“不准多管闲事,我们拉过钩的。”
“我只是奇怪,为什么她每次见到我都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