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还是不喜欢荀钦,但是仍旧会为两人的感情感到高兴。
在等待温宁书醒来,日日夜夜不知尽头的岁月里,荀钦为温宁书做的所有事情,让她相信了荀钦的感情。
那些数百年寂寞、黑暗、不知所求的日子,使得温宁书于他来说尤为重要。
而这份过分依赖与被需要感,恰恰好满足了另一颗无所依处的心……
……
尤悦婚期将近,温宁书也乖乖听荀钦安排喝动物的新鲜血液。
直至婚礼当天,傍晚的太阳还是能在皮肤上留下轻微的晒伤。
他穿着灰色的西装从衣帽间走出来,荀钦身体一僵,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不大自然。
温宁书道:“不合适吗?西装布料遮光比较好,我想这种天气穿羽绒服或者大衣去可能会太夸张了一点。”
荀钦强撑着笑意,手轻轻推着温宁书的手臂往衣帽间走:“尤悦不是改时间到七点半开席,那时候天都黑了,穿日常装也没事,再说你穿那么好看,不知道还以为你是跑去抢婚的。”
“行吧,我进去换一套。”
温宁书回头的瞬间,看着荀钦不太自然的表情皱紧了眉头。
对于穿西装这件事,荀钦态度敏感的让温宁书自觉不对,可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两人来的婚礼现场时,穿着婚纱的尤悦挽着尤父的手臂缓步走向新郎,似乎察觉到他们入场,看了温宁书一眼,唇角温柔的上扬。
“哥。”靠边的桌子温宇鹤挥了挥手。
圆桌上都是熟悉的面孔,留给两人的位置备好了鲜血饮品,一切尤悦为温宁书这个曾经出生入死的老朋友安排的十分妥当。
婚礼的流程结束,尤悦在台上说要把手中的捧花送给一个很好的朋友,刚说完便提着婚纱裙摆走到温宁书跟前,手中的花束搁置在温宁书怀里,白色的光柱柔柔的打在两人身上。
温宁书疑惑道:“我?”
“上次某人莫名其妙的邀约,婚礼办得像丧礼一样,你没亲口和某人说过结婚誓词,婚礼办得那么潦草能作数吗?”尤悦笑眯眯的拍了拍温宁书的肩膀,“捧花给你了,接下来就等着你的请帖。”
说完,尤悦提着婚纱裙摆走上阶梯的,哪怕背影一如曾经那般潇洒。
尤悦的爱人是个普通人,他们从小是青梅竹马,两家父母也算是至交好友朋友,男方性格很好,温宁书看着台上望着尤悦温和浅笑的男人,看得出这大概就是尤悦想要的平静美好。
婚礼结束,敬酒后的尤悦喝的晕乎乎,傻姑娘非得实打实的拿白酒敬酒,去卫生间吐了一回,非得拉着荀钦交代温宁书的事,穿着红色的小礼服醉醺醺的握住荀钦肩膀,那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像极了一位老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