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说她是个冷血的人,父母死了都还在笑,是啊,人都死了,为何还要发笑?
她好像忘记了些什么、忽略了些什么,不然挂满白幡的屋子里人人都在哭,为何独独她在发笑?
原来是父亲在骗他,不然为何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没有见到他们?
她眼前一黑,只恍惚听得有人在唤她,然后就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再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待她醒来时,外面天儿已黑透了,只是不大太平,西风呼啸,刮得人心慌,但屋内还燃着烛火,明明灭灭。
她没有动,只是双眼无神地看着床顶,就在这时,狂躁的西风将未掩实的木窗刮开了,‘砰’地一声,木窗打在了墙上,西风‘呜呜’地灌进来,她好似陡然被惊醒般,大叫一声。
一直守在她床脚的彩雀被她这一声给惊醒,迷蒙地抬起睡眼看来,却见怀昔已经躲在了床角处,双眼惊恐地看着被风刮开的木窗。
她就要伸手去安抚怀昔,被她躲开了,她只得作罢。
“王妃放心,奴婢这就去将窗户关好。”
话罢,她顶着寒风慌不迭将窗户关好了,而一直守在外间的阿瑶也进屋来了。
“怎么了?王妃可是醒了?”
彩雀点点头:“被吓着了。”
说着,她又疾步回到床前,道:“王妃放心,窗户已经关好了,别怕啊,您快快躺好,盖上锦被,免得着凉了。”
阿瑶就要上前帮忙,可是怀昔受了惊,一时半刻好不得,还是缩在床角,见得她们要上前来就大叫着往后缩。
“你们不要过来,不要……”
她双手紧紧拉着锦被,努力将自己往后缩着,可是身后就是墙壁,还能躲到哪里去?
阿瑶以为怀昔是怕自个儿这个不熟悉的人,从小陪着她的彩雀该是不怕的,忙小声对彩雀叮嘱道:“你照顾王妃,我去请王爷。”
只是哪料想阿瑶走了后怀昔还是躲在床角,一双眼警惕地看着彩雀,让她进退两难。
就在她万分为难的时候言匪快步走了进来,可怀昔看着他戴着的面具吓得更是厉害了,又是一声惨叫。
“你别过来,你走……你们都别过来!别过来啊!”
言匪藏在面具下的面容微微蹙眉,吩咐道:“彩雀你去看炉灶上的药,阿瑶你去看看老陈来了没。”
待人都出了屋子,门也合上了,言匪便将脸上的面具取了,怀昔总算是好些没有大呼小叫了,可还是警惕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