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
黄婆子看看言匪,再看看怀昔,闭着眼睛硬着头皮道:“老奴怀疑是大夫人给大爷下了药,将大爷害死了!”
怀昔听闻此言整个人浑身一软,就要往地上倒去,被言匪扶住了。
他是打算借此事刺激怀昔一下,让她直面过往,快快长大,但没想过让她立时就知晓这些残忍真相。
他有些拿不准此时的她是哪一个她。
他没再多想,就打算将人横抱起来离开,可怀昔紧紧捏着他的手臂撑住身子微微离开了他的怀抱,双眼还直直瞪视着地上的黄妈妈。
她一字一顿道:“那此事你可同我祖父提及过?”
言匪敢肯定,现今的怀昔该是性子好的那个,若是脾性硬的那个该不会在这时候还唤文国公为祖父了。
黄婆子听了这话,缩头缩脑地不敢看怀昔,半晌,才憋憋屈屈道:“没……我们就是个做下人的,下人哪敢管主人家的事儿啊?何况奴婢这……就是猜的……没有证据……”
她头垂得愈来愈低,声音也愈发小了,自个儿也知晓自个儿底气不足。
“而且国公爷他们都挺……觉着大夫人挺好的……您刚刚见着她的时候不也怕她,后来不也挺相信她的嘛……”
是啊,那时候她也挺相信她的,怀昔如实想道。
她似是被人抽走了气力般,直直要往地上倒去,被言匪拦腰抱了起来。
言匪怕她自此后更是不愿见人,忙将人抱着大踏步往清竹园去,嘴里吩咐着让人去寻陈然来。
陈然这一天被言匪寻了数回,只觉头大,心急火燎地又赶来了,原本他还害怕他给怀昔问诊她会不肯,哪成想人现今根本就不关心此事,好似对外界的事儿不管不问了。
他心头火起:“你这……跟你说了急不得,急不得,人这样了,还能怎么办?等着自个儿想通了呗,我这药下去也没用啊!”
言匪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是我太着急了。”
陈然原本还准备了许多说教的话,言匪这一句难得地认错倒是叫他将接下来的话都给咽了回去,转而语重心长道:“耐心些吧,这关过了说不得她病会好很多,过不去……”
他摇了摇头,拍了拍言匪的肩头离开了。
言匪在床边坐下了,他没多说什么,只是让阿瑶去端了水来给她擦了擦脸、手,让她能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