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听得这话面色是阵阵发白,正欲开口,去打探消息的小厮回来了,苏氏摆摆手,阻止了她将要出口的话。
“奴才去打听过了,可都是语焉不详的,大理寺里的衙差也不怎么爱搭理奴才,奴才费了好一番劲儿衙差才肯跟奴才透露一二,说是……”小厮飞快瞟了宋氏一眼,才接着道,“说是这关乎到刺杀皇上一事,怕是不好办。”
宋氏原本正全神贯注听着小厮打探来的消息,这会儿一听得这话就不干了,又是大哭大嚷:“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大嫂嫂,你是看着磊儿长大的,磊儿是不懂事了些,可是这种弑君的谋逆大罪却是不敢的啊。”
“我是看着他长大的,那也得我能断案啊!”苏氏没好气道,“行了!甭哭了!我去大理寺走一趟。”
宋氏知晓苏氏心软了,忙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忙不迭点头道:“真是有劳大嫂嫂了,等磊儿出来了我让磊儿给你磕头,好好孝敬你。”
苏氏很想说,大可不必,我有人孝敬,可她懒得再听宋氏说话,带着怀昔往大理寺去了。
“你好生跟着我,看我怎么待人接物,怎么处事,以后遇到这种事你也就不慌乱了。”
怀昔点头应下了。
“母亲放心,我一定好好学。”
苏氏宽慰地拍了拍怀昔叠放在膝头的双手。
她初时原本是不想带着怀昔的,可想着身子不如从前的自己,到底还是将人带上了。
到得大理寺,饶是苏氏也是吃了闭门羹,雍华翰以公务缠身、脱不开身为由就是不见苏氏和怀昔。
苏氏一咬牙,派了几个小厮去大理寺的各个偏门外守着,她则带着怀昔一道坐在马车里,在大理寺正门外等着。
就这样从日头高升等到暮色四合。
“母亲,您病体初愈,也等了这般久了,身子怕是撑不住,要不我们今儿就回去,明儿一早我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