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打头的这句话就臊红了怀昔一张小脸,羞得直接窝进了被窝里,好半晌才又将信缓缓展开又读了起来。
为夫送的及笄礼可收到了?不知你喜欢与否,但确实是为夫精挑细选最为配你的。为夫一切安好,勿念,万望珍重。
寥寥数句,可已然戳中了怀昔的心,她禁不住将这几句话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又在心中翻来覆去了好几晌。
她突然不觉着这倒春寒有什么冷的了,心头火热热的,她将外衫给褪了,就下床找纸笔打算也写封信给哥哥。
只是咬着笔头,她却不该该如何下笔了。
她以前从来没有牵挂的人在远方,更是从未给人写过信,单是抬头这称呼都叫她为难不已,难不成要写‘卿卿吾夫’?
不知揉皱了多少张纸她都没写出来,反倒是热情退却,愁绪满身。
哥哥说他一切都好,可是费玄带回来的消息说是那群山匪可能会造反,而哥哥只带了三千人。
她一思及此便揪心不已,是什么小女儿家的喜悦羞涩都顾不上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怀昔边想着,边出了屋,就见天阴沉沉的,时不时一阵寒风袭来,冷到骨子里。
阿瑶见了,上前一步道:“王妃,这天怕是要下雨。”
“是啊。”怀昔若有所思道。
这夜,还真下起了雨,春雨绵绵,一落下来就没完没了。
而朝堂上也争执个不休。
皇上被刺杀一事还没查出个头绪来,荆州竟然又有人聚集土匪,打算造反,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穆宸一大早在朝堂上好一顿发火,原本能说会道的朝臣个个都噤若寒蝉。
这皇上发完火该解决的事还是得解决,在穆宸要他们建言建策的时候竟是在朝堂上直接吵了起来,原本是文官跟文官的博弈,不知怎地,又扯到了武官身上。
这一来二去的,就成了大混战。
穆宸心头那股火又蹿了起来,这哪里像是朝堂?简直就是菜市口嘛!
眼见着穆宸脸色愈发铁青,荣王施施然出来解围,让大家都冷静冷静,先将事情捋一捋,也好早作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