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禾朝他躬了躬身,笑道:“王爷,皇上一直盼望着您好呢,您一定得好生休养啊。”
“谢田公公挂怀。”怀昔知晓言匪心头难受,她心头也不好受,但她想挡在言匪身前,他同田禾说完这话就朝阿瑶使了个眼色,让她给田禾塞了些银子,“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田禾笑眯眯地接过,谢过几人就带着一道来宣旨的小太监走了。
人甫一走了,好似整个屋子都空了起来,一时是谁也没有说话。
“说吧,怎么回事?”还是言匪先开的口。
怀昔方才还有些不明所以,可如今瞧着言匪直愣愣地看着言灵,又瞧着言灵一副做了错事的模样,心头瞬时明了,忙道:“灵儿,我在膳房里还熬着药的,你帮我去瞧瞧吧。”
言匪沉声道:“你别护着她。”
怀昔抿了抿嘴,又要再劝,却是被言灵截了话头:“是我,我想要进宫,我心悦皇上,我……”
言匪摘下面具,让人能在屋内更清楚地瞧见他一双桃花眼冷冰冰地朝言灵射去。
他微勾薄唇,冷笑一声:“心悦?感情于帝王家来说是最为可笑的东西,你难不成还不明白吗?你要我说的多明白?你以为当今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同你玩得好真的只是因为那可笑的欢喜?你以为他真的一点私心也没有?他……”
怀昔眼见着言灵的脸色愈发苍白,也觉言匪这话太重了,忙出声打断道:“哥哥!”
她看着言灵摇摇欲坠的模样,禁不住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才道:“人心最是猜不透了,也……也不必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
这话怀昔自己说得都没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