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月岭这连续三个月的日子宛如地狱,最新的史册广为流传,惊虹门将那日定为“苍鹿论剑”,是水鹿城大获全胜,登顶仙道门宗的辉煌之日。是苍月岭败涂地,被世人当做笑柄,受尽冷嘲热讽的衰落之日。
“霜染九霄!?”南宫堂双目染血,以道真元将史册撕得粉碎,“含霜染九霄?破九重吗?可恶!”
门下弟子噤若寒蝉,根本不敢招惹南宫堂,因为南宫堂状若疯癫,时而大哭时而大笑,精神越发不正常了。
“凭什么!个黄毛小子,居然敢跟本宗争!”
南宫涛端着参茶站在外面,个月前,南宫堂突然传位,昭告天下将苍月岭宗主之位传给儿子南宫涛。南宫堂的目的很明显,他继续坐着宗主之位,只让世人的矛头对准整个苍月岭,他退位就不样了,世人只唾骂他,不连累苍月岭整个门派。
南宫涛推门进,面无表情的看着满地碎纸屑,将参茶放到桌上,说道:“爹,请用吧!”
南宫堂暴怒道:“你还在这里浪费时间!快把花凌除掉,把水鹿城拉下马!”
南宫涛脸上满是哀愁:“爹。”
“对了!花凌和萧烬在魔界百,这二人的关系绝对不般,没错,他们俩私相授受暗通款曲,好啊!”南宫堂越说越激动,“仙道门派掌门居然和魔尊纠缠不清,这个把柄花凌绝对吃不消,怎么早没到呢!”
南宫涛眼中含着无奈的悲色:“花凌和萧烬受情泉的验证,二人被天道指婚,天命难违,若外人强加阻拦,必受天谴。事,没和父亲说吗?”
“什么!?”南宫堂的神色僵。片刻后,他悍然而起,“什么天道指婚,他们俩怎天道指婚?”
“早在仙魔大战之后,这事儿就不从哪儿传出来了,父亲忘了吗?”
南宫堂下意识捂住脑袋,混乱的问:“不对,那你和林晚是天道指婚,那萧启洲横加干涉,不活得有滋有味的!”
南宫涛垂下眼睛:“那是林晚胡说的,只为了困住,逼就范。这个,和父亲说了。”
南宫堂心头大震,不等他暴怒,脑中突然传来阵难以忍受的吨疼,好像有刀子在脑袋里狠狠刮着头骨,让他恨不得用头撞墙。
“爹!”
南宫堂狠狠打开南宫涛的手,不片刻功夫就出了满头的汗,他气喘如牛,目眦尽裂:“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为父无理取闹,还是说为父脑子不好使!”
南宫涛劝解,却被南宫堂嘶声打断:“若水鹿城和十方神宫交好,那苍月岭就永无翻身之日,你明吗?抛开水鹿城不说,那花凌绝对不成为掌门,尤其是仙道门派的掌门!”
比起对水鹿城的仇恨,南宫堂现在更恨的绝对是花凌。是花凌让他在“苍鹿论剑”上出丑,是花凌用的“霜染九霄”摧毁了九重御雷诀千荣光,是他毁了自己,更是他毁了苍月岭千名誉!
天道指婚怎么样,不破坏花凌和萧烬的姻缘,那么就让花凌从仙道滚蛋!
利用大众声论将花凌驱逐出境,让他魔界和萧烬双宿双飞吧!没有花凌支撑着的水鹿城,不值提!
简直箭双雕啊!
南宫堂兴奋起来:“快照为父说的做,快啊!”
南宫涛默默着,等了良久,他伸手将南宫堂搀扶在床边,温声道:“爹,你累了,快些休息吧!”
“你干什么?”南宫堂绷紧了脸,如同只暴怒的野兽,“道了,你还对花凌那个贱人念念不忘对不对,你舍不得对付他是不是?你这个不孝子,你□□熏心连苍月岭不顾了!”
南宫堂气急,抬手给了南宫涛个耳光。
南宫涛被打的脑袋偏,只惨笑了下,没有多说话。
南宫堂恶狠狠的瞪着他。
南宫涛叹了口气,他挥挥手将满屋子狼藉清扫干净,伸手帮助南宫堂宽衣:“父亲的这招,早半个月实行的话,或许管用。”
南宫堂瞳孔骤然收:“什么意思?”
南宫涛却没有回答,为避免父亲变得更疯,他加快了动作宽衣,强迫南宫堂躺下:“夜深了,睡吧。”
南宫堂的双目从愤怒变得茫然,转为空洞,眼皮越来越沉。突然,他眼睛大睁,好像猛然惊醒了般,整个人激灵下弹坐起来。
南宫涛:“爹?”
南宫堂好像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兴奋到了极点,他迫不及待的抓住南宫涛的胳膊,叫道:“对了!花凌和萧烬在魔界百,这二人的关系绝对不般,没错,他们俩私相授受暗通款曲!仙道门派掌门居然和魔尊纠缠不清,这个把柄花凌绝对吃不消,怎么早没到呢!”
南宫涛心中颤。
“爹。”
“愣着干什么,为父的计谋不好吗?”
眼眶被点点染红,南宫涛忍了忍,眼泪还是夺眶而出。他吸了吸鼻子,用力的将南宫堂按回床上:“爹,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闹闹】的手榴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