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说自话的样子,看得男人们都无语了,偏也不好拆穿她。
“陛下,”许依诺瞬间又化成一朵娇花靠上前,“您可要替臣妾做主啊,赶紧把这恶人抓起来,替妾和乐姐姐讨回公道啊!”
旁边一个暗卫忍不住了,“娘娘,臣虽探到实情,但目前多数罪证都被他们销毁了,没有人证物证,难以定罪。况……”
男人们的脸色都非常难看,“况且,那是兵部尚书,非等闲官员。无凭无据地落罪杀伐,恐会令其他白党群起而攻之,对陛下更不利。且刑部那边的人也是白党党羽,不会轻易松口,任咱们拿人。”
众人的目光最后都落到了轩辕烨身上,最终决定权仍在他。若他真执意冒险一搏,他们也会誓死追随,毫不犹豫。
许依诺抚了抚下巴,道,“没有证据,那咱们自己创造证据,引蛇出动试试?”
男人们的惊讶目光又转了过来,看着女子杏眼灵动,不慌不乱,给出了一堆意想天开的建议,“我爹以前游历四方时,认识了不少奇人异事。正好今日他带了人来见识大场面,许可让那人助陛下一臂之力,我先去找爹商量一下,请稍后。”
她一走,暗卫道,“陛下,娘娘她这是在说笑话吧?江湖术士岂可成事,万一被对方抓住倒打咱们一靶,恐怕只会打草惊蛇。”
另一个暗卫却道,“那可不一定。娘娘向来行事虽不拘常道,但每每有所斩获。陛下,不如先看看娘娘的安排?”
两个暗卫争执起来。
轩辕烨看向白钺,白钺一笑,“反正死马当成活马医,要是你们没更好的法子,不如休诺诺试试。”
说着,白钺递给轩辕烨一杯水,还学着许依诺的思维劝水,轩辕烨瞪了白钺一眼,还是喝了水。
另一方,许依诺寻找一屋中坐镇的许父,悄悄道,“爹啊,黑手已经查到了。陛下来让我通知您,一会儿……望爹您能见机行势,且我们一臂之力。”
许父听得瞪眼儿,差点骂出口,硬生生憋也气儿,“胡闹!你们搞这什么神神鬼鬼的,普通人唬一唬便罢,换成……那都是些老人精,岂会轻易上当?不行!”
“爹啦!你要不信,回头瞧着便是。”
“胡闹。”
“爹……”
说辞不靠谱儿,就用撒娇凑。
许爹后来喷着胡子,瞪着女儿的背影,只有长叹。旁边帮忙放风的许母回头见了丈夫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只是捂嘴轻笑,轻道,“莫要叹了,小心被人瞧去。孩子长大了,咱们不在她身边这些年,她也撑过来了,要相信孩子。”
殊不知,转过头,许依诺一本正经对男人们说,“我爹说了,虽有危险,但可一试。若有意外,那位大师自有逃逸之妙技也。剩下的,就烦劳大家多多配合了。”
……
夜色更深,fēng • bō亭内,暗潮汹涌。
白乾与亲信叙完话后,又询问了宣德楼的情况,这折腾了一日,海明珠和白珂的哭笑症终于停歇了。正和大师唯恐邪祟未尽,还要两人在殿中焚香祈祷,并为之诵经三日,吃斋念佛。
白乾心头一患稍解,又招来人询问fēng • bō亭二楼的情况。
下属道,“禀王爷,陛下在亭外又增派了人手,我等实难靠近。”
白乾拧眉,“线人那边也没消息?”
下属头垂得更低,“线人都被清洗了。王爷,好似自从那许美人出现后,咱们安排在陛下身边的线人都被拔得干干净净,这情形实在是古怪得很。”
白乾冷笑,“一个小丫头片子罢了,难不成还会什么巫术了?许家世代清贵,诗书礼乐样样精通,还没听说连巫鬼之术都懂的。装神弄鬼,烟视媚行。”
下属抬了抬头,道,“早前娘娘的人曾传出消息说,那许依诺变得有些古怪。前五年一直低调,甚至懦弱,一直靠孟家的姑娘护着。不知三月着了什么道,听说高烧之后,跟变了个人似的。那晚娘娘本欲借机除之,未料被其反咬一口,拆损了宫中大半人手,还……让郑统领被皇帝诛杀。”
听到此,白乾抚了抚下巴,若有所思,“性情大变?!呵,何来性情大变,不过是自保其身的策略罢了。你说郑子平,就是之前一直在雪萝身边担任禁军统领的那个?他跟郑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