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亮的火烛黯下几分,入目是雪白绡纱重幔,烛火透过浅染的连枝花纹,照在深色殿柱上,随着窗外拂入的微风,轻轻浮动出一室的绮丽魅影。
一时,只见纱帐内人声喏喏,人影绰绰。
许依诺不自觉放轻脚步,朝里探去,层层绡纱穿过她的身形,隐约间嗅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儿,若有似无,诱人寻探。
“哥,你别……”
声音短促,低柔,又带丝微的沙哑,男女莫辨。
许依诺朝声源处看去,一道人影升起,朝她而来,三进的寝殿可不小,转眼那人便行至跟前,绡纱被大力拂开,那人身形比她想的还要高大,高出她一个头,迫人的压力扑面而来。
她抬头看去,只见黑色长袍如滑缎般,被三层鹤首铜台六烛焰火抹上一层金光,云片般覆在男人身上,行走间,飘动的衣袂衬得这副颀高的身形有些瘦削,但掀敞的领口绽出大片肌肤,肌肉贲张,肌理紧实,泛着健康深蜜色光泽的□□肌肤,显是个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衣架子,及腰下一条同色长裾,也掩不住完美的九头身,足下无覆缕,趾掌厚实,落地沉实有力,无声无息。
她目光挪到胸口就没敢往上走了,男人扬起的手臂,刚刚擦过许依诺头顶,她头皮一紧,腿软得蹲了下去。心下大嗷,不会吧,他发现她了?
冥冥中,空气中的股香味儿又浓了几分。
“谁?!”
一声断喝,如炸雷般响于耳侧。
她一哆嗦,原地抱头,做鹌鹑状。失策!到底不是游戏,她有点儿玩脱了。
男人四顾一番,掀开绡纱,烛火烁动,一人多高的牡丹花绣屏前,空无一人。
他眉峰紧蹙,眼眸微眯,似有柄柄飞刃夺眶而出,来回几圈,才旋身离去。
许依诺就蹲在那牡丹花绣屏前,看着那双大脚板儿在面前晃来晃去,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不得不说,紧张是真紧张,可那双大脚板是真生得有型有款,一流脚模的水准。
倒数计时:3分钟。
来不及了,许依诺跳起身就跑,发现穿过时绡纱有微微的浮动,新手隐身功能正在消失中,难怪刚才那男人会察觉到她的存在。
她迅速在大殿中兜了一圈儿,殿中仅有两人,一个躺在金丝锦被辅成的雕花大床上,乌发垂鬓,巴掌大一张小脸,精致绝美,粉靥桃腮,妥妥的大美人儿,不愧是让暴君祸国殃民的“原凶”啊,只是面色苍白,唇淡无色,有些病气;另一个跪在榻下,身边放着药箱,着一身灰蓝色长袍,应是太医,正给大美人搭脉。
大美人儿直看着男人离开的方向,“陛下……”
唤得有气无力,很是惹人垂怜。
倒数计时:1分钟。
可惜,许依诺也没时间听情况了,回头往殿外冲去。
刚至殿门前,却听一道金属摩挲声,似帖着她的耳膜划过,她转头看去,便见着那黑衣男人突然从刀戟架上抽出一柄长刀。
刀身鸷亮,刃口被火光炽烤般,滚过一道烈色,倏忽落下。
“啊……”
惨叫声中,一只手臂擦着许依诺的裙边飞过去,两滴鲜红的血刚好溅在她绣莲花的鞋面上。
倒数计时:30秒。
她吓得倒退,退,退,退。
那男人截了一只手臂似乎还不过瘾,提着长刀追着那惨哇哇乱叫的人,又砍了下去。
“陛下饶,饶……啊——”
刀落大腿上,分离不成功,卡住了。时下不知是秋是春,衣衫尚薄,刀入肉里,鲜血如注,眨眼淌满青石板,触目惊心。
纵使许依诺进出医院多年,看了太多生死,也无法直视这等血淋淋的残杀画面,直冲下九级台阶,朝人堆里一扎,小心肝儿仍砰砰地狂跳。
额滴天爷,出场就砍人,她嫁了个“杀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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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诺(捂脸):哎,新游戏,手滑……冲过头儿了。
杀神老公:就给我一个无头出镜,女人,你们太无耻了!
二甜:唉,看着超模的身材写的,就馋那鼓鼓的胸肌、人鱼线,大长腿(吸~~~~)实在货,大家姐妹别客气,赶紧戳……这个胸肌绝对比面包更有弹性。呵呵(吸~~~~~)